那人回禀。
“当时我们遵命在侧厅候着传审。一阵迷烟迷晕了他,奴才刚巧在窗子缝儿看着海色,所以没迷晕奴才。
随后黑衣人便杀进来,奴才一人不抵,还好海统领来得及时,不然怕是奴才性命难保。”
这后面的事情,海尉争也都是知晓的,亲眼目睹过。
朝着太子一礼,权当替这段话作证。
王舟让人提水。
一桶咸冷的海水浇透在常吴身上,也不见他有所动静。
此时所有的人都察觉到事情不对。
王舟草草一礼,准备踏出厅外,结果海尉争先他一步摸了常吴的鼻息,再探探颈部。
已无脉搏――
人死了。
海尉争刚起身,就朝着王舟道。
“人走了――”
王舟不死心的重复了一遍海尉争的动作,回禀厅内的陛下与皇子。
“常吴死了。”
线索都断了。
现在略微知道线索的人都已经死了。
剩下一个门卫军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这人原生跪的笔直,现在颓着脊背,看着常吴的尸体。
明明就是昏睡的模样,怎么就死了呢?
王舟招来了刑部的仵作,给封尚书做简单的检验。
这验尸,当着陛下与皇子面是晦气的,便拖到了隔间。
等待的这一刻,大厅安静。
今日这件事如此繁复……牵扯的人物倒还不少。
贺秉修与贺淳君的气场不对,气势也相孛。
贺嘉佑像是没事人一样,喝着茶。
才喝了头一口,只觉次茶格外清香。
问道:“这是什么茶?”
贺拂明被问的有些惊讶。
“这……”
隔壁厅里正做着验尸的唱报。
“此尸身长七尺二寸,男,四十一,四肢无异常伤口,颈部无勒痕,头部无损伤……”
贺嘉佑指尖动了动,贺拂明继续说道。
“这是林子里我捡拾得一种野花,晒干后与普洱一并存了几日,喝起来就是这样。”
那边继续一边检验,一边唱报,还有王舟做公证人,一同验尸,以确保仵作没有唱报虚假,漏报,少报。
贺秉修与贺淳君看了看贺拂明,然后都齐齐别开了头。
只觉得贺拂明上不了台面,只能用这些小手段讨父皇的喜,从而能在他眼前晃悠晃悠。
那边粗略验尸,并不精细。如若精细那便是手段繁锁,一刻两刻是弄不好的,没个三五个时辰,便不能说验好!
有很多伤口都可以靠不同药物掩盖住。
突然隔壁起了动作,碎步子一溜儿的迈到这里。
王舟手捧着一张纸,恭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