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顿住步子,看着蒋木,觉得他天真。
“移经易脉本就逆身体血脉而行,已经很伤身,还要如何不受苦得做这些?你将原本疏通的堵住,将不通的强行打开,怎么做才不疼?”
然后垂头丧气的走了……
蒋木看着呦呦,只想将这些金针都给取下,可是他哪有这样的本事?
只好看着呦呦,有些颓丧,心疼…
将贺璎鱼心仪呦呦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贺拂明见着蒋木这样,心里老有些小刺扎着一样。
嘴上却道,“蒋木,你何必这样,这是她的使命……
她在东唐都是李清辰的替身,这样的金针说不定在她身上已经有数十年也未可知……”
这话一出,蒋木突然牙齿一错,将舌尖咬破。
漫漫的腥气充斥着口腔里。
胸中一口浊气,怎么吐也吐不尽。
他看着呦呦,就这样看着。
突然横抱起。
“我送她回去。”
抱着呦呦也走了,贺拂明看着,在他们走后,放下筷子,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
姿态优雅,贵气。
对着空屋子说。
“按照计划,将那船上布置一下。”
语态突然一转,有些玩味的勾着唇,浅浅一笑。
“我想看他这次该如何解释……”
空中凝结的无声,久久无有回复。
贺拂明再说了句:“去吧――小心些。”
此时空屋子不知道从哪一个角,传出来一个敦厚简快的脆音。
“是。”
声音都不曾在空中扩散一圈儿,便急促促地消失了。
蒋木抱着呦呦出现在隔壁门口,刚走至,不等他敲门,门正好打开。
向笙在门里,看着蒋木抱着呦呦,脸一绷。
突然将门整个拉开,一掌抢过呦呦,顺带出了一掌,将蒋木打在走道上。
蒋木手捂住发软脱臼的左臂肩膀,疼得他咬牙,汗涔涔的。
向笙警惕地看着蒋木,双目如千里之距。
隔山海相望一样。
蒋木看着向笙,自然也是不对盘,只觉得向笙假惺惺,是李邵仪身边的细作!
突然,蒋木缓缓淡笑,恭敬起来。
“她醉了,我送到,走了――”
蒋木按着左臂,身体依着墙,步子有些摇晃。
正要离去。
向笙突然冷冰冰的说。
“她喝酒中过鹤顶红,自那以后喝不得酒,沾酒必醉……”
不等蒋木回头再询问之前宫宴上喝的……
就听见向笙“嘭”的一声响,关起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