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秉修说罢,重重地叩首下去,磕的脚下地板一震。
贺嘉佑眯着眼,嗓音突然有些慵懒。
“施小世子可有话要说?”
贺秉修起身,但仍旧跪着。
施幼南跪在他身边,回禀道。
“边徽子说这个东西就是招引海蛇上船的起因,微臣销毁证物不济,且在臣房间里,是这样吧?”
贺嘉佑颔首。
“不错。”
施幼南脸色越来越差,但却依旧莞尔一笑。
他说。
“如果真是微臣引这些毒蛇至此,销毁罪证,直接找人投入海里不好吗?或者藏到某人身上,让海蛇将他生吞了,也不会留有证据。何必要用这样拙劣的技法等着人去发现,告微臣有罪呢?”
贺嘉佑点着头。
这说的有理。
谁会这么蠢将证据公然地摆放在自己的床旁边,重点是味道如此之大,只要进去稍稍留意便可发现!
施幼南也说了,给一个不知情的人戴在身上,四处走动,更容易招引毒蛇,但是却没有人这样做……
贺嘉佑重新端起一盏茶,刮了刮茶沫子?
“起身,看座。”
饮了一口后,贺嘉佑手上又是一个动作,王舟立马将托盘伸过去,举到了太子与施幼南面前。
上面是一张信笺,烧去了一半,但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写的就是上一次封思锐与子车良才一案。
写着,让常吴刺杀封思锐,别让他数子车良才状一事。
王舟小声的说:“这是在施小世子房中书架底下夹着的……”
二人这还没有坐下去。
贺秉修整个人身体一僵,脑袋阴恻恻地看向旁边,施幼南也是一愣。
他从未写过这个。
这不是他写的!
但是这个笔迹却所真非假。
施幼南眼睛突然像淬了毒一样,狠厉之气隐隐蔓延至整个眼眶。
是谁做的?
王舟将椅子放到他们身后,贺秉修坐下的身形都有些僵硬。
施幼南亦然。
整个身子突然像提线木偶一样,关节卡顿,动的有些不利索。
不等他坐下,他突然跪下。
“陛下,臣未做过此事!”施幼南跪在贺嘉佑龙椅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句话说的用力。
信笺上的这笔迹,他不认也没法,因为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