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璎鱼听着在一番话,心里一边有些怨,更多的是喜。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如果辰王与她真的无意,怎么可能如此良言?说的这般清楚明白。
两国联姻,最忌讳起战,一旦有战争,这样联姻的女子下场最是凄惨。
辰王能明说,说心里一点也没她,谁信?故此有些窃喜。
换一个心底里有恶和算计的人,巴不得她离得近些,联姻为自己谋求些回国的机会,和一部分势力,回国争夺太子之位也是助力。
但是辰王并未如此。
也恰恰是因为如此,贺璎鱼又觉得可能辰王并不是太喜欢她,不然,这些有算得了什么?
两厢思想一作碰撞,贺璎鱼有些既喜既悲的感觉。
脑子里浑然不清,抬着步子起身就想去追。
路过自己父王身边,被拉住,强行按着像陛下行了退礼回了房。
贺嘉佑说,“今日疲累,都散了吧?”
然后被王舟拖着离去。
陛下都走了,贺秉修自然也离去,褚陈易则继续敬工职守,带着手下巡视去了。
一路上,誉王满脸阴郁。
贺璎鱼自然也有些反骨,一脸娇怒。
她生性主意大,不容阻挡,此时被自己父王阻拦,难免不悦。
一回房。
贺璎鱼就走到最里头,坐在床旁边。
“父王,女儿要看书,请回吧……”
誉王阴沉着一张脸,自顾自的踱步坐在桌边。
“我家璎鱼大了,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誉王以前也是带过兵的,说话不爱拐弯抹角,就直接的一语明言。
贺璎鱼之前也与自家父王在边境打过两年仗,有些巾帼英雄的模样。
说起话来也是耿直。
“有些,但是现在只是你女儿单相思,人家无意。”
誉王一掌劈在桌子角,一脸赤怒。
“无意?无意送你兔子?无意送你那鱼?那日你是如何不要命的想将鱼带出来,他知是不知?”
贺璎鱼鼓着一张小脸,小眼睛瞪得滚圆。
“兔子是怕我害怕随手抓的。鱼是她说见着会发光,不知我见过是没见过,特意让我瞧瞧的。你女儿喜欢而已,管他什么事!”
誉王此时黑着一张脸,当初辰王闯到两位郡主帐篷里,那日解清楚误会,就单独告知过,让辰王不要与国安离得太近。
就怕发生这样的事情,结果还是……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再指责这样的喜欢对与不对。
只是问。“如果陛下为你们赐婚,你就要千里迢迢嫁到东唐,远离我与你娘,你当真舍得下?”
贺璎鱼再一次直面这个问题,她依旧得不出一个答案来。
突然一脸颓丧。
“方才辰王也是这样与我说的,教我离他远些,免得到时候嫁到东唐,两国起了国战,我无处容身。”
此话说的有一些些悲凉,里头透了许多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