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说:“我以为你们不会为我难过呢。”
然后轻松的笑了笑。
向笙缄言不语,只是嗓子翻滚了几口气。
水含一脸。
呦呦也不想再刺激他们,就说:“没事,该做的都做了,忠于自己的使命没什么不对。不用和我讲人情,如果哪一日要卖你们,我也不会留情的。各人完成各人的任务就可以了。”
她说的是真轻松,一点情绪起伏也没有。
像是与他们从未有过什么交情一样,说的意思是连主仆之谊也都没有。
这是呦呦的冷静,不是薄情,如果真的薄情,水含被谈曼抓走,何必下毒威胁她。
只是她不希望这样的情谊牵绊着完成使命的路。
但是向笙和水含明显不是这样想的,心里虽然好过一些,但依旧是难受的。
呦呦看着他们这副样子,突然觉得有些生厌。
指着脑袋的手带些力道拍在桌子上,有些愠怒低声一吼。
“别做这副样子给我看,该做的都做过,何必如此?收起你们廉价的愧疚,好好助我便可!”
呦呦的意思是,向笙听从命令对她的伤害,水含有自己的途径传消息回去。
这些该做的他们都做尽了,此时此刻摆出一副这样的模样,呦呦看的实在心里不太舒服,故而有些小怒。
原本又没怪什么,何必这样。
没有摊牌之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挺好的,怎么说了一嘴之后,反而到还接受不了自己所作所为呢?
向笙和水含此时心情颇为复杂,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在呦呦眼前。
但是二人都慢慢的收敛了心神,缓缓平绪。
向笙粗着嗓子,却带了一些奇怪的音调,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天一黑我便出宫,一定找到谈曼的屈身之处。”
却又带着担忧说道。
“主子还是一定要,将水含被关的地方告诉二殿下吗?”
呦呦脑袋一歪,眉头一皱,小眼睛转了转。
“如果你们能做得到的话,不告诉他也可。”
向笙点头。总要先试试。
这样的情报告诉了敌国皇族,人家在顺藤摸瓜,岂不是暴露了东唐的探子嘛。
呦呦余光看了一眼。
真是个好忠国的人,不愧是镖局出身,自己的道义把持的挺重。
只是脑子不足,因为水含是她的贴身侍婢,出了事情关注的人相当多。
所以观她的这个地方必定搜不出什么东西了,只是想看看贺拂明的手能铺的多开,人手查的多深。
呦呦取了一只空杯子,水含连忙摸了眼泪起身,脑袋垂的低低的,伸出手给呦呦倒茶,鼻息还一吸一吸的。
声音悬在她的头顶,呦呦眉角刚舒展平的又皱起来。
呦呦翘着二郎腿,抖了抖。
谈曼是怎么把水含带进宫却无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