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握拳抵在嘴上,轻咳一声。
“苏小侯爷不入我的眼,他配不上国安。”
这话说的有些滑稽。贺嘉佑硬是笑出声。
“你拿什么身份说人家入不入你的眼?配不配得上这话。那日择婿你也在,当时怎么没说?”
呦呦茶水递过去,贺嘉佑没接。她臂膀一斜,直接放到了贺嘉佑案桌旁边空处。
“那日我睡着了,鬼知道你们选的谁。”
贺嘉佑没说话,一手挑起一张折子,翻看。
她本想继续说下去,后又噤声闭了嘴。誉王都不恼那厮,她确实是多管闲事了。
“我与她清白着。”
贺嘉佑头也没抬,突然说。
“国安的事儿不要再说了,你不娶就与你无关。如果是为了说这事,那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贺嘉佑居然不想理她……真是头一遭。
呦呦眨了眨眼,十分尴尬。
“我就是想让你……”
贺嘉佑抬起头,冷冷扫了一眼。
呦呦该换了称谓。
“我就想让……父皇……让那侍卫在宫中不必保护我,我有向笙。”
听着呦呦发音极其怪异的‘父皇’二字,满意的继续批阅奏折。
这一笔没写,像是十分难做抉择一样。
好半响才说:“那不行。毒杀你两次的人朕还没揪出来……”
呦呦心头一憾。
贺嘉佑都没能抓出来?这人的手着实太干净了些,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看来她是碍了谁的眼吧。
呦呦也想知道是谁,但是贺嘉佑的暗卫影响她行事,能走必须走,留不得在她身边。
“无事,这样才好再出手。你何必护成这样,难道哥哥们也是如此这般?”
这一声‘哥哥们’说的呦呦胃里都酸起来,难受的紧。
贺嘉佑一笔流畅地落尽。
“那倒没有,他们身边都有自己的人,毋需朕出手护着。”
呦呦顺着话就攀上去。
“我也有,同我一道长大的向笙。至于毒杀我的,我都说了,想自己做饵揪出那人。”
整个人往奏折堆上一趴。
贺嘉佑抬起头,看着凑近的脸。
比之曲是欢多了许多不羁,规矩真是少的可怜,人看着漂漂亮亮的立在那里,却总觉得没什么正形。
“那你生死无怨就好。比如昨日!要不是他们回宫禀告,今日一早怕是还找不到你们。”
说着,朝着她身后摆了摆手。
与回身过去,外头天已经黑了,宝树灯烛已经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