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拂明轻裘缓带,泰然自若,指腹捏了一杯温茶。
有些批判,但声音依旧温润。
“你太心急了,坏事!”
然后对着门外的阿阮说:“将水含姑娘请过来。”
门外的脚步渐行渐远。
蒋木几步无神,坐在了贺拂明身边。
这时候又是一派行若无事的样子,捏出一本书,翻了起来。
只是这书页翻的有些快,全然没之前的缓读一心二用的意思。
贺拂明摇摇头,叹息一声。
蒋木却没听见这一声……还沉浸在自己的但又之中。
水含一来,蒋木捏着书的指腹搓白。
她面色慌忙担忧,显然是已经出过什么事,蒋木眼细,一观便知。
在她靠近时,身上还隐隐有些散香,清淡得都快没有了。
水含行完礼。
语态焦急:“主子说没事,还让……让做几张饼让我拿回去。”
?
蒋木一愣。
没事?
这样笃信,那便是真的没事。
他恍恍吐纳几口,提着力的浑身此时一松懈,都觉得四肢酸起来。
贺拂明饮了一口茶,轻轻搁在桌面上,问到。
“殿里出事了?”
这话水含警觉,想起了谈曼,立马愁容满现。
蒋木贺拂明二人对视,果真出事了。
蒋木此时不急,没多作声。
水含只点头,眉宇凝着。
“这事不能说,还请你们快些做饼,我好回去交差。”
然后行了礼,自己出去了。
拒绝交谈。
他们二人做了片刻,蒋木才搁下书,眉宇的愁色都将脸糊住了。
声音有些凉,“臣回府了,淳王那边事儿还未尽,多的是需要臣来处理。”
呦呦既然专程让人前来说无事,拦着他们进宫,那必定是自己能处理妥当。
即便是再忧心,现在去了反倒是坏了她的事儿!蒋木识时务的回了自己该处的位置。
心里难免忍受不了,却还得咬着牙在看不见她的地处等着,候着……
贺拂明点头,让他走了。
现在蒋木正在清理贺秉修手下的人,与施幼南日日是斗的你死我活。
两人共下一盘棋局,互相厮杀的厉害。
一招不慎,牵连出来的便是旁枝错节的势力与关系,还有就是蒋木这一条性命!容不得他再如此关键的时刻打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