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贺璎鱼就要让人日日去海上取水,钓鱼。日日换水养着,喂着,方能活上这许久……
当真是一份世间难求的情谊――
“本王回去问问,谁见着了,改日送到誉王府。”
贺璎鱼本准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了一般,又重新点点头。
无波澜的说道:“那你可要记住。”
正逢这路遇到了一个岔路,两道路都能到赏雪作诗的地方。
贺璎鱼主动的与她分开一道。
一句话也没有,突然的就转开了。
呦呦本脚下一顿,但也不受惊扰的继续朝前走。彻底的与她分道扬镳。
贺璎鱼自然没有呦呦这般‘无情’,走了没几步,就蹲了下来,环着膝头,将额头搁在腿上,深深的吸着冷气。
没有哭,只是觉得好像再也不能喜欢了一样。
十分悲痛。
茫茫然一个人蹲了许久,伞上的雪都覆盖了一层。
“国安郡主。”
一个女子烧红的裙摆出现在贺璎鱼眼前,贺璎鱼一愣,反应过来后看着裙摆就知道这是谁。
是辰王邀住的那位女子……
她拍拍衣角,直起身子,当仪态整理好时,才将雪伞举起来。
让竺南莲真正的看到她的脸。
如此近距离的一看,竺南莲哑然无语,愣了许久。
原本是打算彰显正主身份来警告的,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张脸。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词汇都描绘不出这张脸,尤其是这一双眼睛,干净的如同雪一样,毫无杂质。
“怎么?”
贺璎鱼一问,仪态端方全部显现无余。
这人笔直汝宁,是另一番样子……一番无法企及的样子。
女人都是善妒的,尤其是得意洋洋的东西比不过时,更会踏碎。
竺南莲收回惊叹之后,浅笑说:“殿下不忍郡主伤心,那条鱼早被扔了做花肥,实难还回。我本也不想言明,但是也怕殿下如此头疼,只好和盘托出。郡主若是识得颜色,便别要那条鱼了。”
贺璎鱼冷看了一眼竺南莲,轻微鼻哼,扬手一巴掌扇过去,将竺南莲打翻在地。
“你在本郡主面前也配称我?本郡主送他的,他做花肥也好,吃也罢,轮得到你在本郡主面前说三道四?辰王愿意宠着你,你便当他是盾吗?护在你身前,不应该只有他,还该有身份!你是个什么东西?”
言罢,贺璎鱼抬着步子就走了,没多久便消失在竺南莲的眼中。
随着誉王在边关待过,一挂子飒气凛然,只是面对喜欢的人,难免娇俏些。
可那不是她能被不知道何处犄角旮旯来的野东西欺辱!真是瞎了眼,认不清谁是人谁是鬼!
一场赋诗会,呦呦是冷眼旁观拒不上场。
看着贺秉修与贺淳君,贺拂明还有太学殿其它皇亲国戚一起赛着,玩着,怪热闹,便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