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紫衣女子走来,下人打着伞,她披着狐裘,足下莲步,暗香随之浮动。
汝宁郡主……
她一偏头,只见汝宁郡主给她施了个见面礼,贺璎鱼款款而动,还回去。
指尖汝宁轻笑,眼睛里的水光很是好看。
她说:“国安表妹,再闹就闹大了……你马上是要成亲的人,现在站在这里,可有想过未来郡马的颜面?”
一字一句温和的紧,和颜悦色的,像是姐妹二人在说什么体己话。
到那时贺璎鱼与她并不太熟稔。
但确实是亲表姐妹,汝宁的母亲是她的姑姑,血缘也是亲近的。
只是她常年在今夏国,若不是父王死了,母亲故去,她怕是都不会在南息来……一直寄养在太皇太后的膝下。
今日来,怕是太皇太后要与她说些话,让汝宁带来的!
贺璎鱼浅浅一颔首,轻言:“我这就离去。只是表姐可知辰王这是……”
话还没有说完,汝宁眼神一冷,直接打断。
“外祖母让你去给她抄一篇佛经,你跟着我去……”
这是给贺璎鱼保留声誉,免教她没脸没皮。
一个要成亲的新娘子,还在打听其他男人的事情,新婚后的郡马可依她?
自家祖母的话,不能不听。
贺璎鱼只跟着汝宁走……那些下人如临大赦,心里对汝宁郡主感激的紧。
正要起身跟着,结果贺璎鱼说:“候着,什么时候辰王收了玉料,什么时候跟上来寻本郡主!”
那些奴才们还未起身,又重新跪了下去……
汝宁走在前头,听到了这一句话,觉着可乐似得笑了笑,眼中有些诡异的光泽一闪而过。
这一番动作,到了太皇太后的殿中,贺璎鱼难免是要落个罚!
太皇太后看跪在殿中的贺璎鱼,使了个眼色,着人给她搬了个厚厚的软垫。
免得这么冷的天给跪坏了。
贺璎鱼一见,直接顺竿趴,声音嗲嗲的求情。
“祖母,孙儿只是送块玉料给辰王做玉枕,他之前想要来着。”
太皇太后见状,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气的拍了一旁的案几。
喝声:“这都什么日子了,你还在惦记辰王!你可记得你那未来的夫君想要什么?”
贺璎鱼瘪着嘴,低着头,默默得流起眼泪。
“孙儿就是知道成亲后需要避嫌,才想再见上一见……祖母您就依了孙儿吧。”
说着,还跪着朝前走了几步,磕下头,伏在地上。
太皇太后自知这孩子模样是软糯,但是性子规劝不得,执拗的厉害,听不动话。
直接打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