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子的边缘浓浓的一层血,不是那么明显,只是贺璎鱼看的仔细。
在呦呦关门的那一刹那,贺璎鱼也模糊看见了殿中有人倒在地上,地上有水泽一般……
可能,不是水……她睁着眼睛,怔住了。
看着‘李清辰’,脸色发白,唇色也有些乌青,整个人精神倦怠,萎靡不振。
发髻松散,合着这张脸,一种颓然败丧的感觉描绘的淋漓尽致,死气扑面而来……
双眼有些空洞,全然无了往日那种精神气。跟风再大些,都能将人吹散一般。
呦呦适当的将右手松开,不多不少的血从蜷紧的掌心顺着指尖跌了几滴殷红的血在雪地上。
一言不语。
光这样的感觉,贺璎鱼就知道不好,这是大不好……
直接让她捂住嘴,流出眼泪。
呦呦细看,贺璎鱼这呼吸,还有这泛着潮红的面色,怕是风寒前像。
这要是一病数日,她该如何?
呦呦看了一眼,转身就进了屋子里,找着药箱摸出一瓶药,重新走出去丢给贺璎鱼。
就这开门关门之间,贺璎鱼一个人愣在哪里,看到了,屋子里有两具尸体……
“吃了,免得了风寒。”
话说的生硬。
贺璎鱼接过,捧在掌心。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般,招手,让婢子将玉料抬进来,放在呦呦面前,打开箱子。
呦呦一愣,不甚理解的看着贺璎鱼。
贺璎鱼吸了吸鼻子,指着。
“你不是说喜欢玉枕吗?这是上次贺拂明在诗会得的玉料,正好够做玉枕。我就找人寻来了,你看可好?”
贺拂明?诗会?
上次诗会是竺南莲说彩头是玉枕,她就问了一嘴贺拂明……后来先走了。
原来贺拂明拿了头彩。
贺璎鱼看着她,这是……贺拂明告诉她的?
呦呦突然心里有些安定,略微的勾了一点唇角,不动声色的浅浅笑了一丝。
呦呦说:“难得你记得,谢谢。”
这话语调软的,饱含了真情实意的道谢。
这么亲近的话呦呦实在没对贺璎鱼说过,这是头一遭,弄得贺璎鱼有些受宠若惊的一愣。
看着呦呦都有些出神……
外头的官兵突然插话,大声一喝:“郡主,该出宫了!”
贺璎鱼皱着眉头,朝那边看了一眼,颇为不耐烦。
呦呦立马作想,贺拂明知道她出事了,用这个借口让贺璎鱼见她,了解情况,或者是拖延时间在想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