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蒋木不知李邵仪是重病,随时可魂归才急于立下太子。
李邵仪明明知道现在呦呦身份卡在南息尴尬,也知道李清辰回国怕是连城都进不了,那也要立。
不然届时他当真魂归,皇后纪家一党,连带着大皇子李清运篡改圣旨,这样的事情史记不可谓不多。
所以早早的将他立成太子,虽然回国一路艰辛,但身份清楚。
而不是藏着一份圣旨,全然‘捏’在李清运和皇后手中。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躺的有一会,呦呦睡熟,蒋木怀里温热温热的,直觉得不真切,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怀里的呦呦。
动也不敢动,不知道她是个什么睡觉习惯,轻还是沉。
只是衣裳在指尖游走,擦的指腹阵阵瘙痒,从指腹到心尖都是痒痒的。
耳畔是她吐纳的气息,又细又轻。蒋木心喜的厉害,只顾着傻乐。
右眼的重瞳光越散越柔,化作一汪水环在呦呦身上,恨不得余生都如此。
偶有一两生火烛爆裂声,也引得蒋木侧耳倾听,生怕有什么动静。
想着归墟宫实在是湿冷,觉着呦呦受不住,还是准备起身给她备上两件厚的夹绒袄。
胳膊才用力撑起身子,却见呦呦压住了他的衣袖。
那睡容无比沉静,祥和,安稳,少见呦呦如此不带防备的松惕。
不忍打扰,依着床栏视线埋在呦呦脸庞上,分毫都挪不动。
突兀的笑出声,眼睛弯起来。
手原本想去拍她的肩,最后也怕扰醒她最终放下。
难怪古人要为了不扰爱人睡觉而断袖了,他也想这么做……
蒋木半宿未眠,正常时候肯定困的不得了,这个时候却是看着呦呦睡不着,清醒的没有半分混浊,甚至还比以往更加明亮了些。
不住的在笑……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样,呦呦转醒,夜半。
朦胧的眼神才睁开,就看到了蒋木正依着床瞧着她,她被笼罩在蒋木的影子里,相溶在一起。
她半眯着眼睛还有些打晃,呢侬着:“你没睡?想什么呢?”
蒋木见她醒了,立马抽了衣袖,将她揽了揽。
拖在自己怀中,让呦呦趴在他胸口,下颚一蹭她发顶。
轻声:“想你,想一直同你这样。”
呦呦闭着眼睛,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很安心。
从来没有靠过一个人,如今才知道,竟然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安稳,踏实。
着实不错。
也可能是因为靠着的是蒋木。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却能护她……
她突然想到今日贺璎鱼经历的那场风雪。
觉得,有些事情晚了就是晚了,那如今还能做的岂不是该赶早?
呦呦笑声,波光潋滟。
“这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