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着上座一看,贺嘉佑也正看着她,二人视线交合在一起,互相一眼立马就了然。
呦呦准备好了演那一出‘金丹’毒发之戏,而贺嘉佑应该也会有一出戏让自己今日不能乱走才是……
只有这样才能让后宫拉人放下警戒心,今夜出手伤她!
今日除夕,东唐是要供奉祖宗的。
而南息则是与民同乐,今日会在子时上城楼与百姓共观烟花,撒金钱,送福禄香袋。
她一个人被关在归墟宫许久没人来找她,今夜是最好的时机,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还有,上次给贺拂明让毕生制药一直也没人送来,今日他要是再不给,怕是就真的毒发难忍了。
呦呦在殿中诸座上一直扫视,始终没有看到贺拂明。
这宴会都要即将开始,他怎么……
当全部看完才发现,不光是贺拂明没来,施幼南与蒋木也都没来!
这是何辜?出了什么事儿吗?
当歌舞准备起乐时,他们三人前后一道出现在了九方宫殿门殿门处,皆是行礼后入座。
满殿富丽堂皇,歌声乐鸣,热闹的紧。
又因为是人多,一下子殿内暖烘烘的。
呦呦少见这么热闹的样子,看着也挺心喜的,只是面上却时刻保持着谨慎。
她要在最热闹,子时之前‘金丹毒发’!所以一直再看着时机。
当蒋木进来,与她坐在对面,他人微言轻,哪怕现在就是得贺嘉佑重看赏识也不可能坐在第一排,与皇亲贵胄相提并论。
他规规矩矩坐在贺淳君身边,与他耳语说着什么。
二人都神情凝重,眉宇有黑气。
当话都说完,贺淳君突然愉悦的大笑起来,以这消息佐酒,痛痛快快的喝了三碗。
然后蒋木就将视线掉在呦呦身上,那眼神一下子就柔和似水,情意浓浓。
呦呦与之对视后,笑得眼睛一弯,抬着臂与他对遥遥敬上一杯。
这明明就是一杯普通的酒水,硬是被呦呦与蒋木喝成了合卺酒一样,满室情谊。
坐在一旁的贺拂明见着这一幕,袖中手一吃力,便将腿给捏的发疼。
他袖中有一檀木小瓶,正是金丹的解药,但只是比一月一颗时效长些,一季一丸即可。
他要着心腹送去才是,不然除了差池,呦呦今日怕是要难忍了。
歌舞之后有一段时间是他们南息皇族亲贵给陛下国母贺年,是要说祝词的。
所以那个时候便能下场走动。
贺拂明准备那个时候送给呦呦……
所有人都相安无事的观赏了许久的歌舞杂技戏曲,待到祝词的时候。
贺拂明像呦呦眼神做示意,她也明白。
在贺拂明故意与呦呦这一桌靠近之时,呦呦浑然起身,直接站到了祝词的队伍里……
以一个十分尴尬的身份站到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