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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伺候的丫鬟看着乌古斯掌心里流淌的鲜血着急,急急忙忙去柜子里翻找药箱。她作为丫鬟,此刻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翻找药箱的声音有些大,甚至扰到了乌古斯,朝她去拿药箱的方向瞥了一眼。

    拿了药箱过来后,细眉细眼的丫鬟轻柔地给乌古斯把碎瓷片拨出,又给他敷上药粉。

    丫鬟从始至终眼里都只有乌古斯一人,给他处理好伤口后,又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才舍得去将药箱放下。

    而乌古斯只是不耐烦地瞅了一眼那丫鬟给他包好的手掌,没分给她任何一个眼神。

    见状,孟岚只能暗自哀叹,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似乎是听到了孟岚在心中的感慨,乌古斯偏过头来,眸子牢牢地锁住孟岚冷冷淡淡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来:“你,我要得到,别的,我也要得到。”

    废话真多,真以为自己唱大戏呢?明明是个首领,偏偏要装成伶人,装成伶人也就罢了,人长的不是出挑的俊美,搭了台子唱的戏也不算是体面。

    孟岚实在听不了这些“雄心壮志”,她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当初刚刚怀上霄鸾的光景,胃里泛酸欲呕。

    于是一时间没忍住,回乌古斯道:“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是为了威胁我?还是有别的目的?”

    照她看来,这乌古斯是一直压抑着自己,太过自卑,想通过占有不属于他的东西来满足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但是又不好意思做的太难看,他想要真正意义上的臣服。

    女人不都是吃这一套吗?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真心和男子气概,怎么会有人完全无动于衷?

    孟岚冷静无语的模样让乌古斯皱起了眉头:“我同你说了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你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肯定是因为喝多了,乌古斯说话有些莫名其妙,孟岚更加不客气起来:“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咱们完全是陌生人,你在我面前说再多,我能有个什么感触?”

    感触就是这人哪怕做了一国之君,还是内心自卑,生怕别人看不见他,瞧不起他,不在意他。

    乌古斯恍然大悟般:“原来你是觉得咱们相处的时间太少,没有互相了解,所以不能接受?”

    怎么会得出如此荒缪的结论,果然是喝多了不清醒。

    孟岚正色道:“根本不是一回事,你哪怕有半分真心在,我也不会如此待你。可你粗暴掳我离乡,害得我与家人分隔两地,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我要是接受的话才是有病。”

    说完,孟岚瞟了一眼他身后垂着眼帘的丫鬟,沉吟片刻,继续道:“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是默默在他身后守护,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而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件没见过的物件儿,想要通过得到我满足你那可笑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