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是她该操心的,孟岚急忙糊弄一句:“霄鸾叫娘呢。”说完便提起裙摆匆匆忙忙地溜了,仿佛多留一刻栾昇就会吃了她一样。
看着她像只小兔子般窜开的身影,栾昇笑弯了唇,结果乐极生悲,扯到了唇珠上的伤口,猛地痛了一下。
“嘶。”栾昇感受着唇珠上传来的丝丝痛意,还是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内务府总管太监王四海看见皇上唇珠上的殷红时,惊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呵斥谁敢伤皇上,还好及时回过神来,讪讪地收了面上的严肃。
这大白天的……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注意些分寸,偏偏要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来。
不过看皇上脸上那若隐若现的笑意,怎么也像是颇为享受的模样。
次日上朝时,皇上唇珠上的伤口也引来了许多目光。
上朝时倒是没人敢说什么有的没的,但下了朝,栾昇一走,朝臣们一边往殿外走,一边凑在一起,议论纷纷:“皇上嘴上那伤口你们看见了吗?可是在哪里摔了?”
听见这话,好几个成了亲的大臣都出声反驳:“那伤口,哪里是磕出来的,明明就是被人咬的啊!”
开头说话的那大臣还在疑惑:“谁敢咬陛下?莫是陛下不小心自己咬破了?”
孺子不可教也!
几位大臣真想说他呆,却意识到面前这位是个老光棍,一把年纪还未成亲的,纷纷换上了同情的目光,瞧着他叹气摇头。
看和自己闲聊的同僚们不理自己走了,问话那大臣还有些疑惑:“怎地不等我呢?莫非还有别人能咬破陛下的嘴?那得多大胆子啊。”
胆子大的人此时正在紫宸殿里同孟家用惯了的绣娘商议着,要给自己家一家三口做几套衣裳。
栾昇登基后,将她们家安排的倒是妥妥当当,不但帮孟家收回了所有被强征的家业,还把孟家底下所有活着的掌柜都找了回来,扔让他们在孟家做事。故而孟岚找起人来,很是方便。
栾昇进殿来,见有外人在还有些吃惊,直到孟岚笑盈盈地迎上来同他道:“这是原先我们绸缎庄的绣娘,我让她给咱们做几身衣裳。”
“怎地突然想起做衣裳了?”自从他免赋之后,孟岚过得比他之前还节俭,处处都要省些银子出来,不然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孟岚皱了皱鼻子,嘴撅得老高:“霄鸾要周岁了,我想给咱们做几身料子一样的衣裳,看上去就像一家人。”
她有些生气:“我都同你说过霄鸾的生辰了,你居然还是忘了,是不是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栾昇赶忙认错:“我自然是记得的,只是不知道要做新衣裳而已。”
孟岚哼了一声,继续去挑料子和花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