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眨了眨眼,盯着他背影瞧了会儿,这楚辞怎也怪里怪气的?
“他怎么了?”青衣冲边上铁憨憨似的灵风问道
。
“不知道呀。”灵风摇着头:“老楚昨晚就怪怪的,大晚上不睡觉,跑柴房那边砍了一晚上木头,柴火堆的都够咱王府烧半年的了……”
大晚上砍木头?这火气得多重,要这样发泄?
心里嘀咕了几句,青衣就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了,进了前厅果不其然果不其然见萧绝在堂内坐着呢。
衣冠楚楚,银冠蓝袍,真真是一副美男图,他便是随意的在那儿坐着,看着都叫人赏心悦目。
青衣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这厮今儿是逢着什么喜事儿了吗?怎瞧着好像还特意捯饬了一番?
“楚子钰今儿给你论功行赏了不成,咋还换了身行头?”青衣嗤笑道,过去这男人对在行装上都挺随意的,主要是长得好看穿衣服也任性。今儿这忽然换上华袍,简直是杀伤力倍增。
“有吗,不还是和平日一样。”萧绝冲她笑了笑。
才不会承认自己下朝回来后特意去焚香沐浴重换了衣裳。
早早他就发现了,这小麻烦精……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
青衣脸上几分怀疑几分嫌弃,“我饿了,什么时候开饭。”
果然她过来就是为了饭。
萧绝心下失望又无奈,起身叹了口气,“现在早膳是用不了了,午膳又太早,先吃些点心填填肚子?”
青衣眼神不善,分明写着: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又想赖掉老娘那八盘肘子!
“午膳有肉吗?”
“……有。”
“肘子少说得两盘,还有昨晚说好的糯米鸡,数量翻倍。”
“……你吃的完吗?”
“你敢大方点吗?”
萧绝气笑了,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在你眼里,本王就那么小家子气?”
青衣捻起桌上的杏仁酥先吃了起来,懒洋洋道:“难道不是?一大老爷们不沾荤腥整日茹素,你莫不是哪儿有问题。”她不怀好意的朝某处瞥去,小声嘀咕:“好像是不大行……”
摄政王一口郁气憋喉咙眼,险些噎着。
不、行?
这小东西说谁不行呢!
这小混账也不设身处地想想那日在船上是个什么情形,他又不是什么来者不拒之人……
罢了罢了,往事不堪回首。
深吸一口气,摄政王只觉脑仁泛疼,站起身道:“吩咐厨房,准备用膳。”
青衣得意笑了,暗中鄙视这厮,果然是不行啊,不然怎么一说这茬就心虚成这样了?
想一想忽然觉得自己好亏,睡的第一个男人居然是这样一货。
青衣眼中的嫌弃越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