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倒也不闪不避,迎着她那灼人的视线。
若芝登时心跳如鼓,心起幻想,大帝爷这般瞧着她,又让她先饮,莫不是早已……
果然啊,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一时间,她偏过臻首,慢条斯理的喝起琼浆,眼神中加强了电力。
任谁这会儿闯进来,瞧着她那搔首弄姿之态,都晓得是在喝椿药。
萧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似有几分疑惑,问道:
“你莫非患有眼疾?”
若芝疯狂抛送媚眼的眼角一抽。
“未……未曾……”
她停下眼抽筋,默默饮着琼浆,眼神里带着那么点楚楚可莲的味道。
其实这若芝的长相还算中上,打扮起来,也有那么几分风情。
但奈何脑子不甚好使。
那猪油蒙了的心,比天还高。
换做过去,萧绝大概会叫人进来,直接将她轰出去,一棒子打死。
但这五百年下来,他这性情亦有变化,憋着一肚子鬼火,腹黑中添了几分阴刻。
凡与九重天上那两个女人相关的,皆让他恶心无比。
是他过去表现的太过风光霁月不成?倒叫这些女人还
敢生痴念?
萧绝靠着椅背,淡淡道:“全饮了吧。”
“王上不是要与奴婢同饮吗?”若芝眼巴巴的看着他。
萧绝微微偏头,俊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
“凭你,也配?”
若芝的心骤然凉了几分,惊觉不对。
哐当,酒樽落地,她吓得噗通跪在了地上。
“王上恕罪,奴婢造次了,奴婢绝非有意冒犯……”
“你当然不是有意冒犯了。”
青衣的声音从后传来。
若芝的脸唰的变成雪白,回头就见一道霸气妩媚的红影,对方懒洋洋的靠在门口,瞧那样子不知来了多久!
而她竟是半点没有察觉!
若芝心肝狂颤,打从一开始北阴让她饮琼浆时,这女人就来了不成?!
青衣慢腾腾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酒樽,挑起眉笑睨向她:
“腿好的挺快嘛。”
若芝浑身一颤,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腿。
她先前称伤不能下床,现在却出现在此,完全是自打嘴巴啊。
“王后,这都是误……误会……奴婢只是……”
“只是什么?”青衣轻蔑的看着她,“只是故意穿成这样想来睡本座的男人?”
若芝脸涨的通红,哪曾想青衣会将她的目的这般赤白的就说
出来!
“王后饶命,奴婢冤枉,奴婢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