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奴闷闷不乐,可还是乖巧地拽住了他的袖子。
以往这般李远山是一定会心软的,傻奴虽然不聪明,但在琢磨李远山的事情上却精通得出奇。
李远山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松开。”
傻奴怯怯地收回手,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发脾气,明明刚刚还叫她宝宝来着。
她张开双臂,像个被弄丢的孩子见到父母一样,半是埋怨半是讨好地说:“抱抱……”
李远山的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扭过脸,目视前方独自前行。
傻奴又求救地看向百合,百合还在想刚才李远山话里的意思,双目呆滞,对傻奴毫无反应。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李远山也并没有等她。
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安焦躁,仔细回想刚才的每一刻,不敢错过任何一处。
她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呀……
等回了家,傻奴刚一进屋就急急关上了门,她献上娇嫩欲滴的唇,李远山却偏过脸,让她的嘴唇擦着他的嘴角而过。
傻奴彻底急眼了,“相公,我做错了什么?”
李远山冷笑,一把夺过她的小荷包,扔到床上,“你拿着也没用,干脆扔了。”
“怎么没用,这里面还有糖呢!”傻奴爬上床,绣鞋半挂在脚尖,露出白白的足衣。
李远山盯着她的小脚,目光灼烧,话音却冷极,“银子和糖放在一起,你脏不脏?”
傻奴的脸一下子变得羞红,“我、我包了纸的!”
她宝贝似的捧着荷包,藏进了衣襟里,生怕李远山再抢她的东西。
满屋的沉默,让一向习惯孤独的傻奴都有些难捱,她扭着小屁股爬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大臂撒娇,“相公……”
她仰着粉嫩嫩的小脸,李远山的侧脸非常立体,眉骨高昂而眼窝深邃,他仅用眉眼就可以告诉别人他这些年出生入死的经历。
“相公……”她跪起,搂住了他的脖子。
傻奴的心里已经急死了,怎么这些招数都不管用了?
放在以前,她仅仅说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低下骄傲的头颅。
她吧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我知道错了。”
李远山沉了口气,“何错之有?”
傻奴咬唇,紧张地说:“是不是不该看那么贵的衣服?”
一定是这样的,相公说她拿着荷包无用,便是和钱有关。
她又没花钱,那就是嫌弃她花钱了。
李远山眉心颇为无奈地隆起,他对傻奴的脑子算是绝望了,这傻东西竟是完全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