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也是小小娇儿的俘虏,在这场战争里输得一败涂地。
他发了疯一样啃咬,像只不懂事的幼犬想要在主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和痕迹一样。
这是老夫人的院子,外头下人多,他拿起一个馒头,掰成一半,塞进了傻奴的嘴里。
等到狗狗标记完自己的主人,傻奴身上已经不能看了,她昏昏沉沉,抚摸着他坚硬的头发。
那盯着她发狠的大狗狗久久不再有动作,一切戛然而止。
他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对主人做更多过分的事情,只默默地给她穿上外套,又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地面上碗碟的碎片发呆。
“……相公?”傻奴茫然地看向他,为什么不继续了?
李远山一动不动,如同山峦般稳坐,仿佛没有听到。
傻奴突然想到点什么,开门就要出去。
男人猛地起身,快步上前,死死拽住了她的袖子,用力之大,直接撕裂了她的半边袖子。
傻奴傻眼了,她的最后一件冬装啊……
再抬起头,男人恶犬般的眼神正瞪着她,从前清晰的眼白上全是红丝。
他步步紧逼,急剧的胸腔起伏和传来的过快的心跳让傻奴浑身发麻。
相公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她不禁想起他刚才的狂热,低声解释:“我只是想拿个湿帕子擦擦身……”
身上太臭太湿了,都是涎液味儿。
“我怕衣服被弄脏……这下好了,衣服也不能要了……”
她苦着脸,指着自己露在外头的半截莹白手臂,“我怎么见人啊!”
男人蓦地转身,傻奴正摸不到头脑,方才剩下的半块馒头又塞进了她的嘴里。
正好起风了,吹得房门咚咚震响,下人们没有多想,只想着赶紧过年吧,过完年春天就来了,从此有三个季节不再寒冷。
过了一会儿,男主人一手拄拐,一手抱着一团东西走出来,面容冷峻至极。
他臂弯里的东西被厚实的红被紧紧盖住,谁也看不出那里面包着的是什么。
地面冰滑,他走得十分缓慢。
下人赶忙走到他面前,“爷,我来帮您扛着吧!”
男人冷着脸瞪了他一眼,下人望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
他做错什么了吗?这不是看爷扛东西辛苦想帮把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