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温热,一侧寒凉,是真腿和义肢的区别。
李远山脸色稍缓,拽着傻奴的双臂搂住他,对百合道:“百合,恭喜你了,女子怀胎不易,你要仔细些身体。”
百合欲言又止,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疑惑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你俩咋还没孩子”?
李远山神色微僵,“傻奴年纪还小,再养几年。”
百合闭上了嘴,看这说法,倒像是老父亲舍不得女儿出嫁时故意找的借口。
这一夜,傻奴罕见地失眠了。
她还是忍不住,抓着李远山的手问:“相公,百合怎么怀的那么快?”
“与你有什么干系。”李远山冷冷地睁开眼,双手却温柔地包裹住傻奴的小手,“你我没有子女缘分,以后不要再想,和我们没有关系。”
“喔……”她差点忘了,是相公不想要。
她应该听话的,不应该让这些事情烦恼自己。
一连串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她笑了起来,李远山攥着她的手向下,“既然小娇娇儿不想睡觉,那就跟爹爹做点别的。”
傻奴的小手太软了,和他的完全不同,不仅能用来抚摸他的脸庞,更能疼他爱他。
月色静谧,除夕夜的家家户户都让自家的红灯笼常亮着,祈求下一年的顺遂平安。
“远山!快起来,出大事了!”付全焦急地敲着门。
李远山眯着眼睛,哑声道:“马上。”
付全脸色惨白,“远山,求你,快出来……”
门被打开,李远山铁青着一张脸,“付全,你最好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
傻奴擦了擦手,盖上被子,静静地睡去。
李远山和付全到了书房,男人满脸不悦,“什么事?”
付全递给他一张卷起的细纸条。
他抬起眼皮子看了付全一眼,“信鸽传来的?”
这种羊皮纸不易得到,一般是用来传信的,但他和付全已经离开军营一年多,怎么还会收到?
“冷箭。”付全又向前递了递,意思是要他自己看。
李远山接过纸条,却久久没有打开,似乎不打开就能回避上面的现实。
付全也沉默着,过了一会才开口:“远山,我们不能等了。那人开始动作了。”
李远山慢慢地拆开,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却让他瞬间坠落阴曹地府。
——“傻奴安好?”。
“在哪发现的?”李远山打量着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是左手写的。
“我的房内,我去问过门房,没看到人进来 !”付全绞紧了十指,“此人深不可测,我们须尽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