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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若是现在就成亲,必会祸连他人。

    姊妹二人约莫怕扰了华音的休息,所以也没说什么话便停了,让她好好休息。

    等安静下来后,华音盖上被衾,久久未眠。

    她在裴府时,出现过两回现在这种情况。第 一回府医没看出来也说得过去,可第 二回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的。

    裴季很有可能早已知她体内有蛊了。

    若是他早已经知晓了,却一直不动声色,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她自己露出马脚?

    还是想要把她背后的人都给揪出来?

    但不论是哪个,若是她没有逃的话,她的处境都很危险,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忽然有无力感与窒息感同时浮现,让她似沉在水中一样,透不过气来。

    无论是谁,都想她死。

    无论逃跑与否,都有可能会死,活着怎么就那么难?

    若是她真的死了,这世上还会有谁是真正记得她的,还会有谁能在多年后记得这世上有过她这么一个人?

    心底憋闷,双眼泛着阵阵酸涩,华音睁开双眼。

    看了眼趴在小桌上打瞌睡的金家大姑娘,华音伸手擦了擦眼尾的湿润。

    这时小金银跳到了矮床上,跑到了华音的枕头旁,睁着一双圆不溜秋的大眼看着华音,然后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华音的脸。

    华音破涕为笑,把它推开,小声的嫌弃道:“脏死了。”

    虽嘴上嫌弃,但眼里却是倾泻出浅浅的笑意,揉了揉它的脑袋。

    她现在约莫有些明白自己为何要带着这小家伙离开了。

    不是因为担心它会被裴季迁怒,而是因前路漫漫,形单影只生出孤独,若是这小玩意陪着自己,或许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揉了会小金银后,华音看着窗户外边漆黑的一片,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她想活得长长久久的,不想死……

    华音在寨子住了几日,身体也休养得七七八八了。

    许是有人听说了她的事,也或许是那金家的姊妹二人为了让她忘记所谓的负心人,所以每日都有年轻男子在金家外晃悠,还时常送一些吃食和衣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