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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漱口祛了口腔中的苦味后才去拿那件玄色披风端详。

    干净整洁的披风抖开,却是一件男人的斗篷。

    许是临时起意给她送来披风,所以时间紧蹙,只能送来了他人的披风。

    金色边纹,精细到极致,一看这做工,便知披风的主人很是讲究。

    华音披上披风,长度几乎与地面齐平,与此同时,她似乎嗅到了淡淡的冷香。

    她捏着一角披风放到了自己鼻息之间轻嗅。

    很熟悉的气息。

    华音转念一想,即便知道了她有可能是刺客,身份危险,裴季还是不允别的男人给她包扎。

    如此,以裴季那样的霸占欲,又怎可能让她用其他男人的披风?

    华音放下了披风,思索了片刻,在与裴季为敌这一点忌讳上边,又多了一个忌讳。

    ——若是她去招惹了其他男人,或与其他男人有了亲密的关系,她估摸着便会成为裴季的眼中刺。

    而在等她恢复记忆交代一切后,恐怕裴季也不会那么容易放她离去,还可能会拔之而后快。

    华音思索间,有人敲响了房门,随而传来裴季的声音:“准备好了?”

    华音看下阖上的房门,暗道方才童之出去带上的门,她也没有上门匣,而这从来就不会敲门的人,今日反倒敲门了,着实让人意外。

    应了一声:“好了。”

    裴季这才推门进来,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眼趴在桌面上打哈欠的小畜生。

    小金银看到裴季,瞬间匍匐一团跺着后脚,一双眼眸圆不溜秋地盯着刚进来的人。

    是狩猎的动作。

    华音暼了一眼:……这小东西哪来的自信能把裴季当成猎物来狩猎?

    果然,他似小短箭一样蹭的射出,扒到了裴季大腿位置的衣袍,然后蓦地爬到了裴季的腰间,啃咬着裴季腰封上的虎头金饰。

    裴季伸手直接拎住了他的脖子,挑眉睨了一眼小金银,然后看向华音,饶有趣味:“这小畜生还想偷袭我,你教的?”

    华音上前把那“喵喵”脚蹭着腿的小金银自裴季的手中解救出来,把它放到了童之让人新买回来的笼子中,应道:“大人高看我了,我哪有这本事来训练一只小畜生偷袭他人。”

    关上了笼子,华音转眸看向裴季,问:“大人可是要把我抱下去?”

    裴季看了眼她披在身上的披风,宽大的玄色披风把她笼罩在其中,显得她原本高挑的身段娇小了起来。

    裴季点头后,华音便把兜帽戴上,遮住了半张脸。

    裴季上前,丝毫不费劲地便把她打衡抱起,低眸睨了一眼她,戏谑道:“现在藏起来也无用,到了南诏王宫,你还能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