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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若是久病成医,那他也早已旧伤成医了,可不比那些个锦衣玉食,也没治过几个受过这种伤的病患的御医好?

    华音赞同裴季之余,斟酌了半晌,才问:“大人为何忽然待我这般好?”好到让她怪害怕的。

    裴季挑眉:“你与童之约好了?”

    华音轻“啊”了一声,目露茫然:“什么约好了?”

    已是入秋,南诏多山里,晨间凉风多寒气,有一缕缕凉风钻入,裴季抬眼瞧了眼车窗,帷帘未全放下,难怪有风钻入。

    “一样问我,为何忽然对你这么好了。”

    华音点头:“那是为何?”

    旁人都看得出来了,她感觉得出来也不奇怪。

    只见下一瞬,裴季眉眼中噙着笑意,半起身子朝着她倾身而来,华音心头瞬间漏了一拍,呼吸有一瞬停滞。

    裴季略过她,把她身后边的帷帘放下。

    华音:……怎觉得这人像是故意的?

    裴季坐回了位上,似笑非笑,似真非假的回:“自是因你与我水乳交融过,对你生出了男女间的喜爱。”

    猝不及防地听到这话,不论真假都让华音面色微微一僵。

    华音的神色落入了裴季的眼中,裴季挑眉:“怎么,我对你有情,让你怕了?”

    华音只征愣了一瞬,便回过了神来,裴季有可能是在耍她——

    那语气轻佻,分明在吓唬她!

    华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伸出柔嫩的手,搭在了裴季的腿上,有一瞬,她感到他的腿上的肌肉微微一绷。

    华音露出盈盈笑意,柔声道:“只是有些受宠若惊而已,若是大人对我有了情分,那我这性命也算是保住了。”说着,她的在他腿上细细抚摸。

    想吓唬她,她可不怕。

    裴季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眯眸:“怎么,觉得你受了伤,在马车中我就不敢动你?”

    华音无辜一笑:“我不过是回应大人对我的喜爱罢了。”

    她欲收回手,却被他攥得紧紧的,脸色随着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还未复苏之处,一僵。

    裴季笑得越发的温和,倾身到她耳边,嗓音低哑:“那你回应罢。”这一句话,只有二人能听得见。

    啧,方才那似受了惊吓的神色,怪让他不痛快的。

    他不痛快了,便一块不痛快吧。

    华音唇瓣轻颤。

    比不过,她真的比不过裴季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这在马车内,外边那么多人,且锦衣卫的耳朵那般灵敏,他竟然还荒唐得把她的手覆在了他那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