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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能真心真意主动,他自然不会把她推开。

    现下他得搞清楚她在离开南诏时发生了什么事。

    复而忘了一眼便是睡着还紧皱着眉头的华音。

    虽然要询问她,但不是现在。

    裴季清理了密室,随即从密室中离开。

    从密室中出来后,在冷风中看到如桩子般站在树下的童之,与其对上了幽幽的目光。

    这架势,这眼神像是抓奸一般。

    裴季:……

    他这小外甥到底在这树下站了多久?

    第74章 (相偎相依)

    叔侄二人相继沉默了几息, 还是裴季率先开了口,问:“在这等了一宿?”

    童之从昏暗的树下走了出来,停在了裴季的几步之外,面无表情的应:“也没多久, 也就不到一个时辰。”

    裴季进密室时, 已临近五更天, 现在天已蒙蒙亮, 可不就是没到一个时辰。

    裴季清咳了两声,再而从容转身往外走,淡淡道:“我自是不会再疏于防范得让她伤第二遍。”

    童之沉默跟到半路,才幽幽的道:“小叔是否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然为何一个晚上都等不了?”

    到底是做了, 裴季有那么一瞬也是被噎得无话可说。

    看到小叔的神色,童之叹了叹:“小叔素来谨慎多疑, 可为何偏偏对上华音,却是没了这些谨慎与疑心?”

    裴季脚步微顿, 转身看向童之,脸色严肃道:“自然不是盲目相信的。在南诏之时,华音有多次能杀我的机会, 且能一刀刺中这里要我性命。”裴季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继而道:“可她并没有,且还避开了要害。”

    童之反驳:“这又能说明什么,终归事实上她还是出手了。”

    裴季微一低头轻笑了一声,随而转身往前走, 不疾不徐的道:“在南诏,那血楼的鬼医给华音解蛊时用了一物铃铛, 细听铃铛声音,与寻常铃铛声有所区别。”

    随在身后的童之一愣, 不明所以,随即又听到小叔问他:“你可还记得南诏王被我踩在脚下,从耳中钻出的蛊虫?”

    “记得。”不过才过去一个月,童之自然记得。

    “虽已无法验证是什么蛊,但在大殿之内,南诏王越发疯狂的时候,我再次听到了这铃铛声,虽然远,但不会错听。”

    闻言,童之眉头微微一蹙:“小叔的意思是这二铃声有可能控制了南诏王体内的蛊,可与华音又有什么关系?”

    话语一顿,童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难不成小叔认为华音也被那铃声控制了?”

    裴季脚步顿下,转头看向他,脸色冷峻:“在客栈,华音刺杀我的前一刻,我再次听到了这道铃声,我很确定没有听错。”

    闻言,童之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不会以为小叔为了给华音开脱而扯出这样的借口,毕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