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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下来,有些漫长,看不见天色,华音却也在盼着天黑,盼着裴季来寻自己。

    白日睡得多了,晚间便也不觉得困了,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华音便躺在美人榻上等着。

    密室门打开的时候,华音蓦地起身,踩上便鞋便快步走到门前,把帘子掀开,在密室通道殷盼的等着。

    裴季进来时,便看到巴巴等着自己的华音,她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眼中似乎有光亮潋滟。

    有那么一瞬间,裴季觉得自己的这一刀挨得并不亏,好歹让这个小女人心里头念着自己了。

    不过,她能来迎自己,显然已经反应过来了昨晚并非是在做梦了。

    啧,还想多诓她几日,让她再主动几回,看来没戏了。

    现在是在清醒见着裴季,华音有些缩手缩脚,小声嘟囔:“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裴季瞧得出来她心里有隔阂,但也没有拆穿,走到她前面,握起她的手正要进密室,却发现她的手比他的手还要冰凉。

    看了眼她身上单薄的衣服,微微蹙眉:“怎么不多穿一件衣裳?”

    说着,牵着她入密室。

    华音小声应:“也不是很冷,也就没有穿。”

    入了密室中,裴季在美人榻坐下,把她也拉了下来环抱在怀中。

    有过一次失控刺伤裴季的前嫌在,华音总觉得自己还会再伤到他,所以身体有些僵硬,正要推开,却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莫要动,让我抱一会。”

    华音从不知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怀念裴季的怀抱,在他的怀中感到了熟悉,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贴在了她的胸膛之中。

    好半晌后,她才问:“你真的不怪我?”

    “你想我怪你?”他低声问。

    华音连连摇头,她自是不想的。

    裴季低笑了一声后,才不疾不徐的道:“我什么都知道,那血楼鬼医给你解蛊时取走的那一碗血就是用来练惑心蛊的,解蛊时的铃铛声在解决南诏王这个麻烦的时候,我也听到了。”

    华音愣了一下:“南诏王也被下了蛊?”

    裴季“嗯”了一声:“他也被下了惑心蛊,后来你回来那晚我也听到了。”

    他停了两息,又继续道:“你若真想杀我,便直接往心窝扎去,何必扎一处要不了我性命的地方?”

    裴季的语气与话语之中没有一丝的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