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页(2 / 2)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是——

    ……

    “额头怎么了?”

    身旁人忽然问道。

    她还沉浸在看到比翼佩的恍惚之中,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白雨渐抿唇,亦是不再追问。

    修长的手指递来一个瓷瓶,泛着淡淡药味,里面是他亲手制的药,用在伤处,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蓁蓁接过瓷瓶,没有碰到他的手。

    白雨渐给完药,在她面前停了停,似乎在等待什么。

    等了半天,不见她有任何反应,便缓步离开。

    月下衣白胜雪,恍如谪仙。

    蓁蓁却一直在想那枚比翼佩。

    连枝,比翼。

    生生世世,永不相离。

    她的脑海中,一遍一遍,浮现池仙姬抓住他的那一幕。

    兄长非常厌恶肢体接触。

    即便夏日炎炎,他也会将自己穿得严严实实,好几次都是戴着幂篱出门。

    瞿越曾告诉她,在白雨渐的眼中,世人大抵分为三类。

    活人,病人,死人。

    根本没有男女老少之分。

    十二岁那年,有人来求神医诊治。

    是个女子,藏了爱慕之心,借着看诊的便利,故意与他产生身体触碰。

    白雨渐的脸色如常,诊出她根本无病,既没有当场翻脸,也没有说任何难听的话。

    斯文有礼地请人出去,闭门谢客。

    而蓁蓁,则看着他将手浸在冰水中,反反复复搓洗了不下数十遍。

    几乎要将手上那一层皮都给搓掉。

    他的脸色,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像是遭遇了世上最恶心的事。

    在她看来,这也算是一种病。

    一种心病。

    也许,能让他毫无芥蒂去触碰的。

    除了病人,也就只有尸体了。

    可现在,能够让他在被触碰的第一时间不躲开,也不反感的人,出现了。

    更别说,她还有比翼佩。

    蓁蓁握紧了手中的东西。

    水晶圈金丝边框硌着肌肤,她后知后觉感到了痛意。

    飞白不知从哪冒出来,冷哼一声:“我刚听姑娘说,你叫白蓁蓁?”

    “你也姓白。公子的妹妹?哦,我知道。公子是有一个妹妹,不过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你这个假妹妹,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故意咬重了假字。

    蓁蓁不欲理会。

    飞白却伸手拦住:“不说我也知道,定是你硬要缠着公子,赖着公子。你是不是觉得,留在公子身边,终有一日公子就能看到你的好?

    ……这人看过的话本子,比她还多吧?

    “我不期望兄长看见我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