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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琴氏咬牙。

    姚玉书拊掌笑道,“好了,看到爱卿无甚大碍,朕也放心了。爱妃,我们回宫去吧,朕今日想看上回没看完的戏折子。”

    “好,”蓁蓁自然是甜甜应了。

    与他十指相扣,便从白雨渐身边走了过去。

    “微臣恭送皇上,恭送娘娘。”

    人一走,白雨渐便用手捂住了嘴,眉头深深蹙起,白琴氏大怒,“你最厌恶此等点心,怎么非得勉强自己!就算皇上是君,可你身上,亦是流着皇族的血,是他的表兄!皇上怎可如此待你……任由一个妾,这般磋磨于你?”

    白琴氏心疼极了。

    白雨渐不语,他疾步冲到痰盂边,本就饮多了酒,又在病中,方才那块酸枣糕更是搅动得他胃里一阵翻滚。他对着痰盂,直呕到腹中空无一物,方才停下。

    他接过茶水漱口,喉结滚动着,额角滚落汗珠,脸庞愈发苍白。一双眼却平静地看向白琴氏,“我无事。”

    “从小到大,你说了多少次无事?”白琴氏恨极了,拐杖敲击地面。

    “当初若你狠心杀了她,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她今日,哪里是在打白兰珠的脸,那是在打老身的脸!”

    “雨渐,你看到了,这就是你心软的后果。”

    白雨渐双目微阖,脸色十分疲惫。

    “老夫人,还是让家主先休息一会吧。”

    看到男子额角青筋直跳,汗水浸湿了脖颈,瞿越忍不住说道。

    白琴氏冷哼一声,却是离开了。

    瞿越将帕子浸湿了,然后又拧干,就听见男子淡漠的嗓音。

    “原来当初,看着我与她,是这样的心情。”他微微仰起脸,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眸中落满了晦暗的光影。

    瞿越有些听不明白,什么?

    想再确认的时候,他却又没有了言语,瞿越心中慨叹,道:

    “家主可是后悔了?”

    “不。”烛火幽微的光,在他漆黑的瞳孔中跳跃。

    “我从未后悔,我所作的一切。”

    ……

    春猎如期举行。

    皇帝明黄龙袍坐于主位。

    贵妃一袭洒金遍地流仙裙,额心描了牡丹花钿,挽着朝云近香髻,簪飞凤珍珠步摇,饰红宝石流苏耳坠。

    天子近臣坐于下首,依次是明、池、姜、魏家家主。

    而后依次坐各位朝臣。

    白雨渐位于右下第一位。

    白衣墨发,清雅好似画中人。

    君臣寒暄,歌舞毕了,姚玉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