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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人瞧得如痴如醉,甚至碰倒了酒杯,唯有白衣人一脸漠然,不为所动。

    蓁蓁拿着茶盏,笑吟吟地敬给池复,池复恭敬地伸手去接。

    少女却在半路手腕一转,茶盏倾倒,满杯茶水淋漓而下。

    这是祭拜死者才会有的礼仪!

    “娘娘此举何意。”

    池复蓦地抬头,额角青筋狂跳。

    少女红唇微勾,“大人不必多心,本宫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着,让大人长长记性,下次莫要胡乱攀咬了。”

    她说完,再度敬了一盏茶。

    这次倒是规规矩矩的。

    池复强忍怒火喝完,拂袖而去。

    蓁蓁将手搭在玄香手腕上,揉了揉额头:“本宫乏了,先回宫了,诸位请自便吧。”

    少女身姿纤柔,经过白衣男子身边时,淡淡杏花香气弥散,他淡淡垂眸,弯身作揖。

    “恭送贵妃娘娘。”

    然后她离开后不久,瞿越便匆匆走到他身边。

    “池大人去了明月楼。”

    白雨渐倏地站起。

    他眼底笼罩着一层寒霜,想到方才少女种种举动,一股不安袭上心头。他一句话也没说,便匆匆离开了。

    安宁公主转头就看到那原本端坐着白衣人的位置空空如也。不禁困惑地皱起眉头。

    明月楼

    顶楼风大,手可摘星辰,漆黑的夜空似乎就在咫尺,这里是与天最近的地方,蓁蓁一旦心中烦闷,就会到这里来散心。

    少女红衣翩跹,赤脚站在那里,脚踝雪嫩洁白,腰间只束着细细的系带,她的袖袍被夜风吹得鼓动起来。

    白雨渐静静地望着她,望着她的背影,她站在离栏杆很近很近的地方,风吹动她鬓边的杏花,杏花的花瓣泛着微红。

    她忽然往前一步。

    他的心也高高地提起。

    那风自下而上地吹来,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卷走,她的背影,看上去如此孤单羸弱。

    就好像他很多次很多次都会梦见的场景,

    那一天他一直向南走,他知道在那最远的山上生长着长凝花,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件事的,春狩?还是俪韦受伤的时候开始?

    他也知道那天夜里那些刺客都是她安排的,包括后来将她绑起来的那些黑衣人,他早就察觉到一直有人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