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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多病,明徽便自己学医,尝遍百草,还向白仲祺悉心请教。也是从那个时候,大公子对医术萌生了兴趣。

    他们这些明家人,个个爱而不得的命……

    何渡看了眼沉睡的男子,“退一万步说,家主那样的性子,即便你将人请来又有什么用?他不见得就会开怀。你让他这样吧,深痛这么一次,他或许会好受一些。不然真逼疯了可如何是好,就像明徽……”

    华清病逝后,明徽简直疯了一般地揽权,疏于对儿女的管教,还对先帝出言不逊、屡次僭越。

    后来那场灭门之祸,也不是全无根源。

    白雨渐好不容易睡下,何渡与瞿越走出书房,站在庭院中,“如今整个府上,也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

    他们眺望那灯火辉煌的宫城,一个人的颓唐潦倒,别人的夫妻团圆。

    两道深深的叹息声,消散在了夜风之中。

    ……

    宝仪宫

    “母后,该用药了。”

    如今她是太行的皇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唤虞氏为母后了。

    一开始蓁蓁还有些别扭,可唤着唤着,便熟练多了。

    她这几天苦苦研读药方,倒是真让她找到了几个方法。

    虞氏的病情暂时稳住了,白雨渐那边也不必忧虑。前几日,她已命令暗网的人按照丹书玉令指示的方位,去召集那散落在北部的精锐。

    若将来白雨渐起了叛乱之心,她有兵权在手,也可以自保。

    “皇后。”虞氏形销骨立,眉眼依稀可见当年的风华,她唤皇后的嗓音极为轻柔,仿佛在唤她的儿女一般,听得蓁蓁微怔。

    “母后有何吩咐?”

    “这段时日,多谢你常常来探望哀家。”虞氏笑容温婉,“对了,哀家听闻,丞相时常进宫,”

    蓁蓁面色一肃,以为虞氏要对她耳提面命,却见她笑道。

    “想来那孩子也长大了,师兄若是还在世,想必会很欣慰吧。”

    “师兄?”

    “明徽。”虞氏轻轻咳嗽着,“哀家没有与你说过这些旧事,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明徽是哀家的师兄,亦是华清长公主的驸马。”

    “先帝在时,长公主会带着她那一双儿女进宫。那位嫡长子,”她陷入了回忆,“生得很像明徽,性子也像,都是那般温柔清冷。”

    温柔清冷?这是蓁蓁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白雨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