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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呀?”星星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 “你不是哥哥,那你……是谁?”

    她登登登跑到了蓁蓁身后,害怕不已:“他不是哥哥, 那哥哥在哪里?”

    “这就要问你那个好哥哥了。”

    蓁蓁摇头, 她早该想到,印朝暮与白雨渐共赴边关,上阵杀敌,其中发生了什么乃至于印朝暮肯帮着他,一同欺骗自己?

    事无巨细,她远在深宫, 并不能一一探知。

    总不会是战场几个生死来回,他们两个,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情谊吧?

    想想都觉得好笑。

    这时远在印府的某人,重重打了个喷嚏。

    她看着他,冷淡问,“你有什么目的?”

    她已经放了他离开,不打算再耗费心神,与之纠缠。

    白雨渐眸色很深,看着她不说话,那眼神藏着很深的东西。

    好久之后,他才垂下眼眸,轻轻地说,“你身上还发着热,先回去歇着吧。”

    “是啊是啊娘娘,你先休息。”

    “有什么等病好了再说。”星星也想到这一茬,连忙扶着蓁蓁进入船舱。

    吹了会风,头果然更晕了,蓁蓁虚脱无力地钻进被子里,幸好被褥里还有余温。

    这时,一件披风盖在了身上,满是好闻的松香气,星星一边给她理着披风,一边悄声说,

    “原来,不是我的哥哥,是娘娘的哥哥呀。”

    蓁蓁一愣。

    星星眨巴眨巴眼,“娘娘的秘密,星星都知道喔。那个人,是白大人吗?”

    她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忽然低下了头,“娘娘你刚才不知道,他好紧张,好像在照顾小孩子,就像这样。”

    看着骤然在面前放大的脸,蓁蓁有些懵住了。印星星明显是在示范刚才白雨渐做过的动作,用眼皮测温……

    难道他用手背,无法试出冷热?

    是因为天太冷,冻僵了吗?

    心中疑云骤生,脑袋却越来越昏沉,星星见她眼皮打架,好似困得不行,特别懂事地抱着枕头,在一边睡下了。

    黑暗中,船声平稳前行,偶尔轻晃,令人宛如睡在摇篮之中。

    水声轻轻荡开,似乎……还有雪落下的声音……以及,琴声。

    是在梦中吗。

    为何梦中,也能听见这样的琴声,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琴声了,有多久,记不太清了……

    大概……有七八年了吧。

    那道琴声悠然响动,时而舒缓如流动的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若珠落玉盘。

    这琴声是如此干净,像是第一片初雪,在月光下悄然融化,让人幻想出如玉的指尖,在琴弦上勾挑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