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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上的迷药让他昏睡至今,迟迟没有醒转的迹象。

    脉象,亦是紊乱至极。或者说,诡异至极。

    “他什么时候中的长凝?”

    是那次她设计骗他救俪韦?

    还是更久以前……

    只是,那长凝之毒,也是时有时无,仿佛在玩捉迷藏似的,光靠探脉探不出个究竟,于是蓁蓁便想向他身边的人确认。

    瞿越跟随白雨渐十多年,是最了解他的人,从他嘴里,应该可以得到一些信息。

    瞿越分明一怔。

    “长凝?”

    他的神情,显然也不知道,白雨渐有没有中长凝,更甚至,连长凝是什么,都不知道。

    蓁蓁眉目一敛,看了一眼床榻上依旧紧闭双眼的男子。

    她唇齿轻启。

    将三年前,池仙姬是如何设计得到长凝,治愈心疾,而自己虽亲手摘得长凝,却没有中毒迹象的事情,一一说了。

    当时一切发生的太混乱,白雨渐的态度又那样冷漠。

    她根本没有想到那个可能。

    那就是,她体内的长凝之毒,早就被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瞿越恍然大悟,他皱眉,回忆道:

    “我记得,当初,家主听说蓁蓁小姐从囚室失踪,便外出了一段时日……最后,是他抱着昏迷的你回来的……他守了你一天一夜,不准任何人打扰……第二天我见家主双眼都是血丝,精神极差,只说,让我们看护好蓁蓁小姐,便一言不发地回了房。“

    难道是那个时候,他中了长凝的毒?

    瞿越接着说道:“原本那味药取回来时,我便拦着池家人不让用,想着等家主醒来才作决断。可谁知他们一意孤行,非说池小姐的病情耽误不得……我又分神照顾家主,没有拦住……之后,便是蓁蓁小姐看到的那样了……“

    蓁蓁却在想瞿越之前说的。

    是白雨渐把她抱回来的?

    是他照顾了她一天一夜?

    难怪,她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间……

    蓁蓁轻轻问道,“他从未说过,要缢死于我吗?”

    瞿越张了张口,明显有些讶异,“家主当时的状况,连起身都难,怎么可能下令……”

    她想起当初。

    她跑到明华院,却看到瞿越端着一盆血水走出,还阻拦她贸然闯进那间屋子。

    那血,原来不是旁人的。

    是白雨渐的。

    那紧闭的房门,不是不想见她。

    而是因为他中了毒,自顾无暇。

    可她,终究是敲开了那扇房门。

    他赤红着双目,扼住了她的颈项,要她即刻给池仙姬偿命。

    他说,我只恨把你养大。

    当时,他是什么神情呢?

    他是恨的吗?

    她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