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之前两个人互相标记的时候,他总觉得许停枝的信息素味道有些奇怪,少了一点呛人攻击性,反而多了一丝温柔的顺服。
祁折雪若有所思,紧接着追问:“你知道黑金长什么样吗?”
“没有。”许停枝思索半晌:“他除了郁白,在他人面前都是面具示人,声音也十分多变,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长的不高。”许停枝道:
“就比寻常女子高出一点。”
“.......长的不高?”
祁折雪迅速在脑海里搜寻已知的长得不高的人种,半晌,试探着道:
“低级兽人?”
“有可能。”许停枝说:“不过我从没有见过他兽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
祁折雪被半否决了,不过他并没有气馁,而是凝眉继续沿着这条线索往下想。
他正思索间,门外忽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这声音在瞬间打破了在场的沉默,许停枝一惊,想到自己浑身赤\\裸,正想用被子裹住身体躺下,视线却忽然碰到祁折雪被咬的都是吻痕的脖颈,大脑一抽,忽然灵光一现,直起身子,将散落在地的纱布围在了祁折雪的脖颈上。
“........”祁折雪斜眼看他,忽然道:“早干嘛去了。”
不想被人发现,还这么用力地咬,像是狗标记地盘似的。
“.......”许停枝看着祁折雪似笑非笑的眼神,额头青筋暴起,狠狠咬牙,觉得自己的乖崽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就在祁折雪去开门的一瞬间,许停枝躺在床上懊悔,一方面遗憾自己错过了祁折雪的成长,一方面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不用那么愚蠢的法子,来逼祁折雪离开他。
看祁折雪现在这模样,言语之间还时不时拿几句话来刺他,估计是心里还记着之前的事情。
如果现在有人剪开许停枝的肚子,就会发现里面的肠子都是青的——悔青的。
祁折雪不知道许停枝正在历经大脑风暴,正在思考要怎么才能挽回他,赤脚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正是郁白。
他看见祁折雪赤着脚来开门,脖颈还欲盖弥彰地用纱布遮住了,眉毛一挑,忍不住轻轻一笑,那笑里似乎还带着些许调侃:
“何老板,醒了。”
“......嗯。”为了维持何轻裳的人设,祁折雪就算心里再尴尬,也只能勉强保持镇定:
“什么事?”
“我们老大说,这笔单子,他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