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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就不知,自然说不出来。

    楼妈妈倒也没为难他,听说沈三快则三四月,慢则半年便回来,随手便扔了个银瓜子给他,惊得他半天没回过神来。

    因着这事儿,他特意多留意了一下楼妈妈,见她当天派了人在城里车行打听,而晚上沈三住的院子又遭了贼,更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可接下来再盯,却再没什么发现。

    他见打探不出来什么,便也没再盯着,只照着沈三的吩咐,依旧日日上街跑活儿。

    这样又过了小半月,先前跟他们抢地盘的庞胖子听说沈三走了,立刻又带了人回来,跟他们抢活儿,给他们使畔子,还仗着人多势众,打了他们好几回,细牙的头上还被他们砸出老大一道疤来。

    他没法子,只得让大牙他们离了文德桥,只在聚宝门附近活动,他自己则带着大丁出城找门路,虽每日走的路是原来的好几倍,卖的价钱却少了一大半,但好歹也能勉强糊口。

    这中间又隔了一个来月,他跟大丁在城外碰上了个汉子,买了一大包豆干,却跟了他们一路,话里话外都是打听沈三。

    他心里起疑,拉着大丁转身就跑,却被这人一把拦住,逮到了一处破庙。

    那人先是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让他们说说沈三的事,他和大丁自然不愿意。

    见他们不开口,他又将大丁吊在梁上,在底下架了火堆,说是把他烤了吃。

    他开始还当他是吓唬他们,没想到,那人当真掏了盐碟儿来,他撑了小半刻,见大丁已经没了声,这才慌了,求他放人。

    谁知,那人一开口就问他,卢崇峻是不是沈三杀的,他一愣,再想遮掩已经来不及,那人又拿大丁威胁他,没办法,只好将当年的事说了。

    当年沈三杀人,唯一的帮手就是他,也是这件事之后,他才死心塌地地跟着沈三。

    那人听到了想听的,放了大丁,却把他留了下来,将他捆了两天,第三天将他抛在马上,带着他日夜不停地赶路,今早城门一开,便进了京。

    猴子说完,一边哭,一边给沈三磕头,直说他对不住沈三。

    沈三看着他手上的勒痕和脖子上的刀伤,叹口气,拉他起来,“先吃饭,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想了,至于以后。”

    她顿了顿,哼了一声,“等咱回去,打断那胖子的手!”

    “咱们还能回去?”猴子一听这话,惊得顾不上哭了,“三哥,咱们当真能回去?”

    本以为卢崇峻那事被人知道了,自己和三哥肯定没命。没想到,他俩都还好好活着,三哥竟还成了侯府里的公子!

    更让他吃惊的事是,都这份上了,三哥都还想着回去!

    沈三却不多说,叫来金戈,上了饭菜,等吃了饭,又将猴子安置好,这才出门。

    再见到侯爷,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底。

    他让她先回来,就是让她心里有个数。

    果然,见她进来,侯爷直接道,“那人不能留,能开口一次,便能再开口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