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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鱼心中吐槽一句,然后又暗自庆幸,不是劫色就好。

    晚风轻拂,她挪了挪身子,突然,腰腹处感觉到一股冷硬感。

    小娘子低头一看,男人蹲在他身边,那柄熟悉的匕首正抵在她的腹部。

    她再不敢动。

    可不过一会儿,苏知鱼又开始慢吞吞地挪。

    “别动!”蹲在榻边的陆时行沉声警告。

    小娘子静默了一会儿,又悄咪咪地扭。

    男子看着那不安分的小细腰,眉头皱得死紧。

    苏知鱼委屈极了,“榻上有东西,硌得我难受。”

    陆时行皱眉,抬手压上褥子。

    “不是那,下面一点。”

    苏知鱼往旁边挪开,陆时行从里面摸出来一颗石子。

    “你看,这么大颗石子,我没骗你吧?”小娘子立刻惊呼。

    陆时行低头,神色沉默地看着两指之间捏着的,真的只是绿豆大小那么一块的小石子。

    这么软绵厚实的褥子,竟还能感觉到这么一颗小小的石子!

    土坑、猪圈、石头山都能照睡不误的陆时行突然走神,然后开始庆幸他不会娶上这样娇气的小娘子朝夕相对,不然迟早要疯。

    第6章 中毒

    寂静的夏夜,偏僻的河面上行来一艘小船。

    苏知鱼眼前一亮,突然,腰腹部的匕首割破她身上轻薄到几乎如无物的夏衫,径直贴到她的皮肉上,危险意味十足。

    苏知鱼连呼吸声都几乎静止。

    男人这一招无异于是在豆腐上切丝绸,豆腐不能破一点,丝绸却要一分为二。

    对面的小船缓慢靠近,前面挂着的风灯随着水波而轻轻晃悠。

    苏知鱼在求救,还是不求救间疯狂摇摆。

    夜深星明,那边,船头的男子手持长篙,一身黑衣,头戴渔翁帽,遮住半张脸,整个人几乎与暗色融为一体,透出一股死气沉沉的阴气味道来。

    他身后以蓝布做成的篷破烂不堪,饱经沧桑的样子。

    瘦不拉几,浑身没有半两肉,一看就没什么战斗力。

    苏知鱼绝望了。

    她想,男人让她打开窗子趴在这里,应该就是在告诫她不要轻举妄动。

    她也知道,只要她一张口,男人手里的匕首就能捅穿她的肚子。

    疼就算了,最可怕的是这样死实在是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