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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勉强算是一个书房的房间内,正坐着一位青年男子。

    书房的木门被人打开,陆时行撩袍跨入。

    沈庭安听到动静赶忙迎上来,“霁白,你没事吧?情况怎么样?”前夜,沈庭安从画舫逃生之后就穿着陆时行的衣服一路偷摸着回了平阳侯府,一直等到现在。

    “那天的黑衣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住,他们牙缝里藏了毒,被抓住之后都服毒自尽了。”陆时行将昨夜后面的事解释了一遍,隐去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细节。

    比如,某艘小舟。

    总之,他们的引蛇出洞失败了。

    沈庭安皱眉,露出愧色,“都是因为我,所以才让你卷入这样的事情当中……”

    “沈庭安,这不关你的事。”陆时行强行打断他的话,再开口时声音瞬时冷了不止一个度,“以后你也不准再说这种话。”

    见好友真的生气了,沈庭安赶紧笑盈盈地摆手,“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对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

    “等?”

    “等鱼自己上钩。”

    陆时行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他手里捏着的兵权不知道让多少人眼红心动,朝思暮想着要把他招揽为自己人。可那些人知道,他跟沈庭安关系不一般。

    现在,沈庭安生死不明,有心之人会来试探他的口风。

    陆时行是一枚如果不能得到,那就只能被毁灭的棋子。

    昨夜之事只是开端。

    后面的事会越来越险,越来越乱。

    书房内静默了一会儿,陆时行再次开口,“君之,你的身份应该已经暴露,你确定自己依旧什么都不想做吗?”

    沈庭安放在桌上的手下意识握成拳,他紧抿着唇,温润柔和的面容像是一块始终浸润在阳光下的暖玉,“除非必要,不然我,不想做什么。”

    陆时行似乎早就猜到他的答案,颔首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朝廷之上分流众多,可会对你起杀意的也不过那二人罢了。现在外面都在秘密找你,还有人在河里打捞你的尸首,你暂时先待在我这里,看那蛇还会不会自己探头出来。”

    沈庭安自觉也只能如此,他道:“你没回来的时间里,已经有三拨人来找你了。第一波是五城兵马司的人,第二波是锦衣卫……”

    “他们都知道前天晚上我是跟你在一起的,我失踪了,你回来了,当然都要来找你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戴着你的面具去见了他们,说我也在找你。对了,我前天晚上一回来就把你府里的侍卫派出去找我了。”

    “嗯。”沈庭安办事,陆时行是放心的。

    如此一来,也就坐实了沈庭安生死不明的消息了。

    “等一下,你说来了三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