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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铢白日里又是吃酒,吃了一日后回来,便嚷嚷着要让苏妙玲给自己洗脚。

    苏妙玲一会儿熬解酒汤,一会儿给男人端洗脚水,忙得来回打转。

    “这么烫,你要烫死我啊!”周铢却不满意,他酒气上涌,一脚踹到苏妙玲心口。

    苏妙玲被踹翻在地。

    周铢却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一把将人扯起来又扇了一个耳刮子。

    苏知鱼坐在那里,人都傻了。反应过来后,她立刻推开门冲了出去,厉声呵斥道:“住手!”

    周铢赤着脚站在地上,手里还拽着苏妙玲,想继续扇她,不想听到一声娇呵,转头一看,竟是苏知鱼。

    周铢对苏知鱼垂涎已久,可惜她屋子门口那些从苏州带来的奴仆油盐不进,惹得周铢怒火中烧,堆积了几日,今日趁着酒劲就发了出来。

    周铢知道苏妙玲没什么背景,自己也是个软弱性子,因此才敢在这座院子里发火,连岳父岳母的脸面也不顾。

    而他闹了这么久,赵氏和苏町田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这就说明,周铢可能不是第一次这般闹了。

    雀蝶将地上的苏妙玲扶起来,苏知鱼身后的奴仆上前一把按住周铢,然后在苏知鱼“扔出去”的声音中,成功将这头没穿鞋的发疯猪扔了出去。

    苏知鱼不管门口的叫骂声,将苏妙玲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给她上药。

    周铢虽胖,但力气却不小,苏妙玲的脸上红肿一片,嘴角甚至还流血了。

    “他竟还敢打人,真是无法无天了!”苏知鱼使劲摇着扇子,气得够呛。

    那边雀蝶正帮苏妙玲上药,苏妙玲疼得蹙眉。

    苏知鱼赶紧道:“轻点。”

    “是,小姐。”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隔壁的屋子也收拾干净了。苏知鱼嫌弃周铢用过的东西脏,便让人都扔了,还亲自送苏妙玲回去歇息。

    屋内焕然一新,还点上了昂贵的熏香。

    苏妙玲坐在柔软的床铺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其实从雀蝶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开始,她就一直没说过话,苏知鱼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可因为心中存着一口恶气,所以她忍不住抱怨道:“堂姐,像这样动手打你的猪你居然能忍?”

    苏妙玲攥紧帕子,不做声。

    苏知鱼无奈,正准备出门前,苏妙玲突然唤住她。

    “苏知鱼。”

    苏妙玲叫了她全名。

    苏知鱼转身看向她。

    “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苏妙玲的眼神有些飘。

    “我羡慕你身为独女,拥有万贯家财,虽然母亲早逝,但父亲疼爱你如眼中珠。因为你不愿意,所以他既无继妇,也无姨娘,整个苏家二房都将你捧在掌心里宠爱。而我呢?我的亲生母亲将我当成利益工具,他们眼里只有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