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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茶盏不偏不倚正中他额头, 永宁侯踉跄了一下后勉强站稳,脑子嗡嗡。

    太子虽然砸了人,但脸上并无半分歉意。

    “本宫不是有意的,只怪你自己站在了那。”

    反正算永宁侯自己倒霉。

    “陆时行我安排人刺杀过多次,可屡屡失败。”永宁侯额头青紫一片,虽没有流血,但他老脸苍白,看起来确实是被砸得不轻。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呀?父皇虽然说痴迷仙道,但若是被他知道我偷用了军饷,一定会治我的罪的!”

    圣人就只太子这么一个儿,平日里宠溺惯了,这才养成太子这般无法无天的个性。可贪污军饷这样的大案,就是圣人想保太子,半个朝堂的老臣恐怕也不会答应。

    “殿下放心,周家那条线我处理的很干净,不会查到我们身上。臣今日过来,是要跟殿下商量一下圣人欲给平阳侯赐婚一事。”

    “赐婚?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事圣人刚刚才提起,殿下不知道也是正常。”

    实际是这位太子殿下沉迷美人乡,每日里饮酒作乐,快活逍遥,根本就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什么脏活烂活都扔给永宁侯去做。

    “你跟我说这事干嘛?”

    “平阳侯的婚事,整个朝廷的人可全都盯着呢。”

    “你的意思是,用联姻来把他拉拢过来?他跟沈庭安关系这般好,你这主意行不通的。”李挚不耐烦地摆手,觉得这永宁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沈庭安和陆时行关系虽好,但都是人,是人就有破绽。亲兄弟都能阋墙,更何况他们两个呢?”

    .

    圣人准备给陆时行赐婚的消息刚刚出来,礼部尚书便急匆匆入了宫密见皇帝,说自家女儿与平阳侯早已私定终身,有书信为证。

    那洋洋洒洒一大叠书信,都是儿女互诉衷肠的情诗。

    此事事关女子名节,礼部尚书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说是自家女儿不检点,可他老来得女,就只盼着自家女儿能嫁得一个有情郎。

    虽然这件事情不怎么好听,但圣人觉得礼部尚书之女与平阳侯也算是相配了,便将陆时行唤到了宫里。

    男人一眼看到那些书信,眼神瞬间阴暗下来。

    “臣,从未做过这种事情。”

    “现在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你若是不认,那礼部尚书的女儿就只能投湖自尽了。”圣人点了点那叠书信,“霁白,你可是男儿,该有男儿的责任。”

    “臣,从未做过。”陆时行还是这句话。

    圣人原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成就一段好姻缘了,没想到这陆时行竟说自己从来没见过那位礼部尚书的女儿。

    圣人这被下了脸,心中恼火,面露不悦地挥手让陆时行下去了。

    .

    京师内,平阳侯跟那位礼部尚书之女的绯闻传的很厉害,街头巷尾都在说这件事,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泄露出来的。甚至还被编成了话本子,到处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