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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手里的镰刀捏得紧紧的,心里不停地默念在家里抄的那些佛经。

    越往前走她就越后悔,心里不停打着退堂鼓,还越打越急。

    这佛经算是白念了。

    早知道直接回家多好,还省得这么多的事。

    突然,她步子停顿,背后猛地一寒,发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她。

    她屏气凝神,叫苦不迭。

    这青天白日的,不会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身后的东西见她停下,似乎加快了许多。

    纳兰初举起镰刀。

    管他是人是鬼,白日吓人,先受她一刀再说!

    一只冰凉的手搭在她肩上,她咬紧牙关,挥刀而去。

    身后的人似乎早就预判了她的动作,侧身一闪,躲过她的刀。

    冷淡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

    祁叙面无表情看着她,眼中闪过不解。

    “怎么是你?!”

    纳兰初简直要被气死了,一股郁气堵在胸腔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鼻子一酸,眼眶里又有泪在转。

    有时候她自己也很唾弃自己这爱哭的体质,真没骨气,娘说她这样的人最好拿捏了。

    祁叙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又沉默下来。

    她怎么又哭了?

    “你去哪儿了?”她声音有些颤抖,含着浓浓的委屈。她好心来送东西,不仅找不着人,到头来还被人吓了一遭,不委屈才怪。

    祁叙似乎也知道他刚才做的不对,很配合地指向她脚边的篮子。

    里面装了半篮子新鲜茶叶,绿柔柔的,有的还挂着露珠。

    “回去。”他说。

    纳兰初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还不停望身后张望着。

    看出她的害怕,他突然停住了脚。

    后面,纳兰初一直望着身后,没看到前面的人已经停了,还没反应过来就猛地撞在他背脊上。

    这个人的背脊他是撞过的,还撞过不止一次,只是今天撞得格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