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初面色如常,反正她没见过盛家,不知道盛家是什么东西。
三人一同上了外面的马车,在霏霏春雨中渐渐离去。
张氏:“手上伤好了?”
纳兰初转过头,诚实摇头。
“没有就让你哥给你换药。”她说完,便进了门。
纳兰初受宠若惊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十分奇怪。
方才张氏一直站在这里,却从未说一句话,就像背景一样站在门边,这是让她诧异的第一点。另外一点就是她刚刚可是拒绝了一大盒银子,这可是一大笔钱,张氏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带着好奇朝张氏的屋子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过多久,屋里织布的声音重新响起,声音渐远,融入无边的春色里。
因为下雨,天上雾蒙蒙的看不清天色。
纳兰初本来想过躺在床上小憩一下,结果刚沾上床,就发现自己的背篓和镰刀没拿,全扔在祁叙那儿。她叹息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往山上走。
因为下雨,山路又湿又滑,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山坡,就在要上去的最后一刻,她右脚裤脚突然垂落,左脚踩在裤脚上,一头栽倒在地,给站在门边的祁叙行了一个大礼。
她拍拍衣服站起来,视线在周围转了转,确定没人看到才继续往前走。
谁知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屋檐下少年笑意刚褪的眼睛。
“你笑我?”纳兰初很委屈。
“没有。”祁叙毫不犹豫转过头,“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你刚刚就是笑了!”
“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拿我的背篓。”
“哦,我扔了。”祁叙说得很淡定。
纳兰初睁大眼睛,连忙跑过去拉住他:“你怎么给我扔了,你扔哪儿了?”
“想扔就扔了。”
纳兰初简直要气炸了。这背篓虽然破得不成样子,带怎么说好歹也是个装草的东西,给他扔了,她那什么去装草?
祁叙从屋里拿了一个新编好的扔给她,又指了指角落里那一个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