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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回想这几天她到底怎么过的,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找人,直到月上树梢才回来,一连找了几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是她进不了宫,她非得进去看看不可!

    “好了好了,别哭了。”她拿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两人在房中说了一阵,忽然如兰突然问:“姑娘,您......什么时候认识这个祁公子的?”

    纳兰初微微抬眸。

    “很久了。”

    她说着,脑海中映出了当年他们二人初见时候的场景,不禁低头一笑。

    当年他冷得几乎能冻死人,还总是不说话。炎炎夏日坐在他身边,就好像是坐在冰窖里。更别说冬天,是她想拔腿就跑的程度。

    同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

    “祁公子......莫非就是当年连中三元的新科状元郎?”

    “这,我倒是不知。”她深居简出已久,不大关注都城的宫廷的事情。

    “这样说来,姑娘您同这位祁公子还挺有缘的。”

    纳兰初笑问:“何出此言?”

    “姑娘不知吗?”如兰疑惑道:“当初夫人曾动过让他做女婿的心思,不过看您无意,便没再说了。”

    纳兰初回想了一下,似乎确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时候出了楚家的事,她又受着伤,实在是分不出其他心思来。

    如兰看了眼外面,压低声音道:“我瞧着祁公子似乎对您有意?”

    纳兰初脸上染上一抹绯红,不自然别过头。

    “我......怎么知道。”

    如兰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摆得云淡风轻:“我怎么瞅着......姑娘似乎对他也有意呢?”

    纳兰初脸色更红,正要反驳,祁叙忽而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他如往常一样走到她身前,手指触了触碗的温度,把盛有药的汤匙放在她嘴边,无比熟练自然。

    纳兰初如往常一样屏住呼吸,还没张开嘴,就对上如兰奇异中带着一丝了然的目光。

    纳兰初:“......”

    在梦里的时候祁叙就时常给她喂药,她早已经习惯了,但是忽略了这里还有一个如兰。

    如兰掩饰住嘴角的笑,“姑娘,家里还有些衣物,我收拾收拾再过来。”说完,她就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贴心带上房门。

    纳兰初仰头望向身旁神情淡然的男子,赧然问:“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祁叙把汤匙放在她嘴边,无比泰然:“没有。”

    纳兰初张嘴把药喝下去,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几乎麻痹了味觉。

    她苦着脸抱怨:“这药又苦了。”

    “最后一副药了。”他又舀了一勺递在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