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想着的空当,祁叙提起笔继续写奏折。
“你在写什么?”
“奏章。”祁叙毛笔在砚台上舐了下,“救你爹娘出来。”
“我爹娘,真能救出来么......”
她神色茫然怅惘,还有挥之不去的担忧。
在爹娘被抓进牢里的这些天,她求过无数以前和卫国公府交好的世家,要不就是避而远之,要不就是冷眼旁观,甚至还有人想把她捆起来交给朝廷的。
就是没一个人,肯伸出手来救她。
“我在,就能。”
他声音浅淡,却无端让她信服。
她眉眼舒展开,莹莹一笑。
她信。
?
第61章
第二天,陈溢之果然把煎饼带了过来。
煎饼一见她就扑了过来,跳到她怀里,亲昵地蹭蹭。
“嘿,你这小东西,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却连个好脸色都不给我看,连摸都不让我摸。”
煎饼转过身朝他龇了龇牙,转头又埋进纳兰初怀里。
纳兰初掂掂份量,抚着它油亮可鉴的绒毛,琢磨着祁叙给他吃的伙食确实不错,单看这体型就大了一倍有余。
煎饼不停翻滚,还把肚皮露出来让她挠挠,看得陈溢之面上郁卒不已。
把毛在她身上蹭完了,它又翘着尾巴跳到祁叙怀里躺着,像个老大爷。
祁叙早就习惯了它粘人的性子,搂住它的肚子放在案边,似乎并不打算理它。煎饼在地上转了几圈,又跳进了纳兰初怀里。似乎怕她生气,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舔她。
纳兰初挠挠它脑袋,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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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叙:“有消息?”
“当然有,也不看看我是谁。”陈溢之从掏出几封信扔在桌上,“喏,这是李舍铨与狄人勾结的证据,还盖着私印呢,我看他找什么法子抵赖。”
说完,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又道:“这李舍铨也是厉害,又给皇帝当探子,又给狄人当耳目,他这是铆足劲儿两边薅呢。”
祁叙打开一封信翻看着,扫了一眼后合上,又问:“高蹈的呢?”
“害,这就更简单了,他的事情都不用我亲自出马,大理寺都原原本本存着。”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另外一封鼓鼓囊囊的信来,推到祁叙面前。
“您瞅瞅?”
祁叙眼中晦暗不明:“你去大理寺偷的?”
陈溢之像被踩了尾巴似的,顿时跳脚:“你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作甚,我这不是偷,是借,是借你懂不懂!”
纳兰初不知道祁叙懂没懂,反正她没懂。
迷茫看着他们俩你来我往打哑谜,一头雾水。
陈溢之同她解释:“我们是为卫国公,也就是你爹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