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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登基之后,倒是能给个封地饶他们一命。

    但五皇子,他必须死。

    他经营谋划这么多年,绝不能善罢甘休!

    赵葳蕤用力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朝后踉跄几步勉强站住。

    清丽的面庞上两块淤红格外显眼。

    江隐收回手,指腹摩擦了下,似乎在感知方才的温度。他转过身,缓慢靠近她,嘴角勾起一抹残虐的笑:“赵葳蕤,今日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不仅敢偷听我说话。还敢明目张胆同我呛声了。”

    他伸手抬起她下颌,看着她的眼神就像一个美丽却易碎的花瓶,笑得温柔又残忍。

    她后退几步,靠在柱子上硬挺着站住,目光不闪不躲直直盯着他。

    “江隐,你会遭报应的。”

    “那又如何?”他反问一句,怡然自得拂去周身水汽,“若我遭了报应,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么?”

    “我不会帮你的。” 她恨恨道。

    “你拿什么帮我,就靠你身上洗不掉的铜臭味么。”

    他端详着这张精致的脸,眼前浮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面容。

    “你只是是她的影子,我留你,不过是因为你长了一张和她相似的脸而已。”他推开她,眼底寒冰如有实质,“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只要他想,她的命他随时都可以取。

    赵葳蕤被他推倒在地,脑袋狠狠撞在柱子上。

    当即见了血。

    她捂着额头仰首看去,他却只是掸了掸衣袍,面露嫌弃从她脚边走了过去。

    他们明明是夫妻,却如同两不相识的陌生人,甚至于,她连家中的奴仆都比不上。

    她知道他野心勃勃,他卑劣自私,他目中无人。她也知道他不是良人,娶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说,只是为了一张相似的脸。

    可是她还是爱他。

    为了嫁给他,她忤逆了父亲一早就给她安排好的婚事,心甘情愿入了这外表光鲜的华美囚牢。

    嫁给他之前,她也曾立下誓愿要捂暖他的心,但直到最后才发现,这人的心分明是石头做的,不知冷暖,不识情爱。

    赵葳蕤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手抓着栏杆轻轻喘着气。

    竹露清响,天地寂默,她凝望着他的背影,拭去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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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更时分,天还未亮,上朝的大臣已经有序走入了大明宫。

    宣政殿内,京兆尹说起都城近来匪患频发。

    “陛下,那贼人个个心狠手辣,各地赶往都城的商队无不深受其扰。臣也曾派人去过,那些贼人身手不凡,训练有序,绝不是普通的土匪,还请陛下趁早定夺,剿灭匪患,还都城百姓一片安宁。”

    “何时的事?”皇帝问。

    “已有整整一月。”

    “小砚。”

    宋砚从朝列里走出来。

    “朕派你调查此事,务必调查个明白,看谁在后面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