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叙看向陈溢之,吓得他立即抓住衣襟后退半步。
“你看我做什么,我可不会掺和这回事,这要是出了岔子,可是掉脑袋的事,不去不去!”
祁叙额角一抽,一眼横过去,冷冷道:“爱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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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渐渐笼罩整个都城,橘黄色的光铺洒在山巅之上,尽力留住白日最后一丝温暖。
纳兰初在屋里睡了会,脚上实在疼得厉害,又见宋砚哥哥迟迟不归,不禁生出担忧。
正要抬起窗户看看,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嚷。她连忙打消了念头,轻轻把窗放下来,环顾四周寻找可供躲藏的地方。
这屋里东西不多,几乎是一览无遗,根本没有什么可供躲藏的地方。床太矮她钻不进去,房梁又太高她爬不上去,只有放在屋角的一个大米缸。
这大米缸隐蔽的很,四周堆满了杂物,又被厚厚的灰尘盖着。
应该......找不到这里吧?
纳兰初斟酌了下,朝米缸走过去。
屋外,徐子意抱剑站在门口,漠然看着一众人等走过来。
来者不善,但徐子意连眼皮都没掀一掀,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让开,我们要进去找人!”
刀疤汉恶狠狠叫嚣着,伸出大手正要把徐子意推开。手还没摸到人,剑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抬眼掠过众人,淡淡吐出一个字。
“滚。”
“臭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刀疤汉身子一摆躲开他的剑刃,魁梧的身躯一张一弛,提起拳头就要往徐子意身上抡。
一切不过眨眼间,快得几乎看不清。
未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徐子意轻飘飘挽了个剑花,片刻之后,剑锋直指那壮汉胸前。
冰冷的剑锋离血肉不过一指距离。
壮汉心中大惊,力道已却已经收不回去了,只好匆忙侧过力道的方向,直挺挺倒下来,砸得地上灰尘四起。
再抬头时,已是灰头土脸额头带血。
考虑到自家殿下的大事,徐子意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许多,没再继续。
淡漠如冰的视线停在那壮汉头顶,平淡却又好像如重千钧。
壮汉心里莫名发毛,连带着额角也开始冒出冷汗来。
沈家去哪儿找的人,这小子功夫未免太厉害了些!
这刀疤脸正是今日把纳兰初和如兰劫到岐川寨的人,没领会过徐子意的厉害,只当他是个年岁不大的孩子,随便吓吓就成。殊不知自己踢到的是一块厚铁板,自己没把别人吓到不说,反过来被对方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