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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疼?”

    “不疼。”她捏着衣角,额头因为刚才的动作已经冒出阵阵冷汗,却仍嘴硬着。

    祁叙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低头探看了片刻,直接打横抱着她走到床边,轻轻放了上去。

    宋砚站在门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多余过。

    “这里还有些药,既然你在这儿,我就先走了,你别忘了给初初上药。”说着,就要从怀里掏出装药的瓷瓶。

    祁叙淡淡丢下一句“不用”,直接从袖子里拿出布包,有条不紊地把一众瓷瓶摆在床边。

    宋砚从头看到尾,略微心塞。

    光数这些,还不带他没有拿出来的,就有十四瓶。他自认做不到如此周全,连补药都带了。

    罢了,毕竟是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可不得好生护着。只是他到底有些不甘心,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妹妹,还没捂热乎就要被这小子劫走。

    他静悄悄关上门,出去了。

    纳兰初坐在床边睁大眼睛,暗暗抽了口气,震惊之余,埋在心底的那根弦微微颤动了下。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

    祁叙抬起她的脚,边拆去她脚上的布带边道:“宋砚信里只说了你脚受了伤,也没说伤是什么,我便什么都带了点。”

    他放轻力道,抬眼问:“疼?”

    纳兰初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她笑眼盈盈,双肘撑在膝盖上看他。

    “我又没那么脆弱。”

    祁叙上完药,又重新缠好她脚上的布条,仍然坐在床沿边没有站起来。

    纳兰初正愣着,忽然间便感觉到一只手抚过她的后背,一股强力把她往前推去。

    然后,撞进他怀里。

    祁叙唇凑在她耳边,淡淡的青竹气息却是灼热滚烫的。语气是气急败坏的无奈,又夹杂了几分不符合他性格的暴躁。

    “阿初,真想把你永远关在家里。”

    纳兰初靠在他颈间笑出了声,眉眼弯弯的,长长“哦”了一声。

    “阿叙,难不成你也想学刘彻金屋藏娇?那可得把家里的门钥拿回去。”

    祁叙抚着她披散在耳后的发,右手指尖揉捏着发尾,左手交叠握住她的,低低叹道:“我人都是你的,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纳兰初脸泛起绯红,张开五指扣住他的手,思考了很久。

    “不锁门的话,要想关住我,得找个大一点的笼子,小的睡着可不舒服。”

    她一本正经给他分析各种方法的可行性,无一例外都被他一一拒绝。

    “那你到底关不关我啦?”纳兰初偏过头看他。

    祁叙手上力度减小,离她远了些。青竹的味道突然消失,纳兰初没来由心里一空,有些焦急扯住他的衣角。

    “罢了.....”他靠近她,唇在她嘴角碰了碰,一触即离,淡淡的话音传散开,“我舍不得。”

    纳兰初被他猝不及防地动作弄得直接僵直在了原地,她眨眨眼,摸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