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妻女一根汗毛,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切,你妻女又没在我们手上,动什么?”
徐子意瞥了他一眼,抱着剑出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
不行,不行。
他不能说。
囡囡和妩妩还在江隐手上,要是他说了,她们一定会死,一定会死。
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他不能说......
要是他不说,江隐还会饶她们一命,要是说了,什么都没了......
祁叙和宋砚正商定着明日下山事宜。如今在这监牢里,什么都没有,不好动用刑罚,只能押往都城再细细审问。
身后突然传来动静,两人停下往后一望。
原本被铁链捆着的人忽然浑身开始剧烈颤抖痉挛,嘴里直冒白色泡沫,双眼翻白,嘴里咿咿呀呀叫着。
祁叙快步走上去掰开他的嘴,用帕子堵住。
但却为时已晚,他双腿一蹬,很快就没了气息。
“他服毒了。”人就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祁叙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扯走他嘴里的布巾,仔细查探后道,“毒就藏在他牙缝里,想来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这毒被蜂蜡包着,纵使他不咬破,也会慢慢沁出来。
“罢了。”宋砚叹息了声,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我们得从其他地方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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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监牢回来时天边已经开始微微发白,祁叙染了一身清露,本不愿走进去,但在门口驻足半晌,还是推开了门。
床上的姑娘双眼轻阖,气息轻缓,仍如他离开时一样。
祁叙关上门,走到她床边把被子往上盖了盖。
她嘤咛了声,毛茸茸的脑袋往下缩了缩,被子随着她的动作又掉了下去。
祁叙失笑,又给她盖好,手却不经意触碰到一片滑腻。
他指尖一停,柔软的指腹轻轻在她脸上蹭了蹭,又带着几分眷念收回。
“阿叙,你怎能趁人自危?”床上的姑娘突然睁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笑眼盈盈,带着几分抓人包的快乐。
他只动了手,又未曾动口,怎能算趁人之危。
祁叙脸上不带一丝窘迫,神色自然收回手,停在唇角,轻咳了声。
“没睡?”
纳兰初爬起来,有些郁闷指责他:“我一觉醒来,身边的人却不见了,屋子里黑漆漆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抱歉。”
他认错态度一流,快得纳兰初根本无从指责,只好抱着被子看他。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