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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卿,你以为呢?”

    “臣支持五皇子。”

    “你倒是实诚。”皇帝露出一丝笑。

    就在这时,皇帝忽而脸色一变。站在身后的太监见势不对,忙呈上了帕子。

    “咳咳咳!”

    皇帝捂着帕子不停咳嗽,咳了许久才停下。

    移开帕子,上头的一抹殷红几乎灼痛了他的眼,无声提醒着他,他命不久矣。

    他不是一个明君,这辈子也做过太多错事。找到了孩子,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的慰藉。好在砚儿随他娘,以后应当是个明君。

    这天下交给他,他也能放心的走了。

    他不声不响攥紧,隔着长长的旒苏望向殿下的人。

    “储君是谁,朕自有决断,你们无需再多言。”他撑着额,眼底倦怠,“朕也乏了,众卿若是无事,就下朝吧。”

    “父皇。”

    早已在朝列中等候已久江隐站了出来,目光瞥向一身朝服的宋砚,压下嘴角抑制不住癫狂。

    皇帝只略略抬眼,眼中平淡。

    只是这眼底到底是恨其不争还是无所谓,没人能说得清楚。

    “儿臣要禀告父皇,五皇子和国师沆瀣一气,犯下了欺君的大罪。宋砚,只是一个乡野书生,根本不是父皇的亲生子!”

    他这话声如洪钟,震得朝臣瞠目结舌。

    片刻平静之后,就是压不住的窃窃私语。原本站宋砚的老臣们也动摇了,他们是要仁德明君,但无论如何,这人也得是陛下的孩子。

    而站在朝列中的国师脸上一白,双腿一软几乎要站不住脚。

    这事只有他和宋砚知道,江隐又是如何得知的!

    “把人带进来。”

    殿门打开,一个脚带镣铐的人佝偻着背走了进来,对上国师的眼神,他急忙瑟缩避开。

    国师一看到被押进来的人,心已经凉了半截。

    “陛下,此人国师应当认识。毕竟,他在国师手下可是做了很多年了。我说得对么,国师?”他转过头,嘴角微勾。

    “我可不认识!”他心惊胆战别过脸,额头冷汗直冒。

    “这人我倒认识,去年还替国师送过帖子呢,他右手上有一道疤,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