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将那袋银子连同自己的制牌也一并塞给了乞丐。
乞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看那银袋子,又抬眼看看她:“就这么点儿事?”
“嗯,就这么点儿事,但你得给我演得像样才行!”
之后她便俯耳仔细交待了几句,然后起身问他:“这出戏,你可能演好?”
乞丐极是得意的保证:“您就瞧好吧!旁的不敢说,论起这演戏的功夫可是没人能及小的!”
大半个时辰后,乞丐已带着那方帕子来到了王宫大门外,按孟婉交待的,将制牌交给守门的金甲卫。金甲卫接过一看,正是王爷身边长随孟宛的,便问他可是出了何事?
此前那乞丐在孟婉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的,倒也并非虚言,他这演戏的功夫的确不输戏班子里的行家,当即泪流满面的哭诉起来:“兵爷……那位姓孟的小兄弟可真是位侠士啊!他只身一人入了贼窝去营救被私下贩卖至青楼的良家女,结果寡不敌众身负重伤,临终前亲手写下此血书,让小的呈给你们滇南王,好解救了那些良家女子……哎……”
说罢,又是一阵锥心的啜泣。
“死了?”
两名金甲军愕然的面面相觑,接过那方帕子来看了看上面所书的罪状,深知此事事关重大,若待天亮再禀明王爷只怕要误事。于是便带着乞丐进了宫中,径直去向王爷禀明此事。
而此时的孟婉,从先前与乞丐分离的地方骑着毛驴一路向东,已是过了城门等来了路面浮出海面,踏上离开俣城本岛的路。
因着毛驴不能跟马匹相比,故而骑马只消半日的回归益州的路程,孟婉用了一夜又一个白日。抵达西乡之时,已是到了翌日日落之时。
听闻叩门声,钱氏带着丝疑惑出来开门。打从发配来益州后她们已没什么亲友了,虽有几个街坊也会走动,但那都是极偶尔的情况,这都马上吃饭的时候了,谁会登门?
任她怎样猜也猜不到,开门见到的,竟是自己离家数月的女儿。
钱氏扶门怔住,半晌眼睛都湿润了,才念出一句:“宵宵……”
“娘~”
孟婉此时也已然将连夜赶路的疲劳和饥饿抛去一旁,一头扑进钱氏的怀里,呜呜呜就哭了起来!
屋里孟佺坐在桌前,等了半天开饭也不见钱氏回来,便支儿子孟温文去看:“去看看刚刚是谁叩门啊,你娘出去这半天还不回来。”
“不去!冷。”孟温文一口拒绝父亲的提议,缩着脖子打了个哆嗦,仿佛只是想想屋外的天气,便会令他混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