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云阮的手,像是对待一件极其珍贵之物。
他抬手隔空为对方疗伤,指尖的灵力轻抚云阮的手背。
云阮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手背上微微的灼烧疼辣感瞬间便被一阵舒心的清凉代替。
其实茶水并不烫,只是他的手白嫩,被茶水泼过之后的模样着实骇人了点。
云阮收回手,刚想要答谢,不禁想起就在刚刚他第一次对对方说“多谢”时对方的反应,闭了嘴,几相思量下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青鸾正色:“公子不用言谢。照顾不周,令公子受伤,本就是青鸾的过失,青鸾刚刚只不过是在弥补自己的过错,还望公子不要挂心。”
“你……”还是那种感觉——他对他过分敬重了。
他们不过才第一次见。
无曜看着青鸾宛如信徒一般服侍云阮就坐,全然不像是初次见面。
而对于这些,云阮显然消受不能,一向从容灵动的他在面对青鸾时,动作局促了几分。
无曜上前替云阮解困。
青鸾正在牵着云阮裙摆的一角整理叠放。
她从青鸾的手里自然地抽出云阮的衣角,问道:“你当初是因何而来天剑教?”
青鸾盯着刚刚还拿着衣角、现在空空的手:“因为你在这里。”
无曜:“为何?你与我有什么关系么?”
青鸾眼神一滞,随后忍不住看向云阮,字字铿锵地否定道:“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与她谈话,总看云阮作甚?
无曜不禁皱眉,问:“那你是与云阮有关系?”
青鸾抿了抿唇,默声。
无曜与云阮的心同时一突。
这是什么意思?
无曜接着问:“当初你为什么帮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青鸾答:“这便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他想看看他。
“你还记得紫.阳教吗?”青鸾问。
“记得。”无曜答。
“紫.阳教有问题。”青鸾看向云阮,眼神忍不住担忧,“她们信奉竛庭。”
“竛庭是谁?”无曜问道。
青鸾看向云阮。
云阮向他点点头。
青鸾道:“竛庭是众神之一,万神之首,行光明道的神都听命于他。”
云阮好奇:“光明道?”
“对,光明道。神界的神根据所修道法,分了众多派系,其中最厉害的要数光明道和魔道两道。道法原本只是纯粹的心之律,修道之人的心法所现即是她的道法。现如今的世道已无道,紫.阳教他们不知从哪里得到□□书,从此开始全教修道,但是紫.阳教她们的律掺杂了邪念,修道之心不正,很快走上了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