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白了他一眼,说:“都督不是有夫人了吗,听说儿子都三岁了。”
“哦对。”陆珩煞有其事点头,“我都差点忘了。没关系,她做我府里的夫人,你来做我在南镇抚司的夫人。”
王言卿听了狠狠拧他,用力甩开他的手:“不敢当都督厚爱,我这就走。”
陆珩笑着从背后抱住她:“卿卿,我还指望着你呢,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找你的贴心女下属去。”
陆珩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抱着人坐到椅子上,低声细语地哄:“我错了。我哪有什么女下属?你来过南镇抚司这么多次,除了犯人,还在这里见过女人吗?”
这句话倒提醒王言卿了,她恍然大悟:“对,还有女犯人。听人说,好些千金小姐对都督自荐枕席,只为了帮家里脱罪。”
陆珩嘁了声,嗤道:“做她们的春秋大梦。好处全是她们的,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王言卿紧盯着他,说:“可以有年轻新鲜的美人采撷。”
陆珩看着王言卿笑了笑,同样紧盯着她道:“她们没你美,没你白,没你软,有这点功夫,我为什么不回家上卿卿?”
王言卿脸蹭的红了,又是羞又是愤,咬唇骂:“你胡说什么?”
陆珩心想这怎么能叫胡说,他明明字字发自肺腑。但陆珩深知适可而止,再挑逗下去,他今晚就没有美人恩可享了。
陆珩抱住王言卿,说:“我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卿卿,今天你在刑部看出什么来了吗?”
陆珩故意在刑部大牢检查郭勋的尸体,一方面是为了保护现场,更重要的却是为了观察他们的反应。谁在旁听的时候心虚、紧张,那他至少是个知情者。
王言卿点头,随即为难道:“可是,我不认识他们谁是谁。”
“没关系。”陆珩单臂环着王言卿,另一只手从桌案上拿了笔,润笔、蘸墨、落笔一气呵成,轻轻松松画出牢房中的站位图,“你说每个位置上人的表情,我记得他们是谁。”
王言卿分明记得官员们进牢房时是随机找位置的,而且之后一直有人走动,陆珩竟然能全部记住,实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