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危机感,崔樱一下瘫软在贺兰霆身上一动不动。“殿下,我阿父他们只是同窗好友相约赏画,谁家没有个三五好友结伴相聚的事,怎么一轮到我阿父就是私下结党了,这话可不兴说。”
贺兰霆奇妙的看着崔樱,“你父亲为了保全自己,把你卖给顾家,你却还在为他着想。”他低沉一声嗤笑,“莫非我怀里搂了个活菩萨不成。”
崔樱被他糗的颜面尽失,她觉得贺兰霆说话太难听,什么叫卖?她又不是货品,是活生生的人。
可贺兰霆说:“崔崛保命,顾家娶亲,本就是一桩买卖交易,孤难道说错了。”
崔樱一下被刺激的坐起来,双眼红红的瞪着贺兰霆,“那也是三媒六聘来求娶的。”她只剩下这一点面子能宽慰自己,让自己好过些了,就连这些他也要拆穿让她难堪吗?
贺兰霆笑意隐去,神色淡淡的。
崔樱一脸大义的道:“我不知殿下作何想,我崔樱做不到对我阿父视若无睹,不管他死活,他是我父亲,骨肉亲情还在,他是将我嫁给顾家,却不是为了叫我去送死,我怎能怪他。他若是真的出事,我们崔家该怎么办,我阿翁大母怎么办。”
贺兰霆不发一语,显得冷漠又不近人情。
崔樱心绪起伏较大,胸脯一上一下,脸颊也透着丝丝嫣红,她像是想清楚了,说:“殿下不必再蛊惑我,挑拨我与我父亲之间的关系。殿下不就是想在我这里尝尝新鲜,我答应就是了,可我若是没了处子之身,待到与顾行之成亲那夜该怎么办,殿下可能保全我在顾家主母的身份。”
她满脸忍辱负重,近乎天真的向贺兰霆提出要求。
她怕是忘了,贺兰霆要她做他的人,条件就是为了放她父亲一马。
崔樱怎么还有胆量向他要求,让他帮她保住顾家主母的身份,这可是两码事。
他要的是她现在,待她与顾行之成亲,是不是处子之身,能不能保住顾行之妻子的身份,与他何干。
崔樱在与贺兰霆的对视中,看不透他眼里的任何一丝目光,她却无端端的感到渗人。
然而,贺兰霆还是答应了她。
“且看你能不能让孤玩得称心。”
崔樱不敌他厚颜无耻,被下流的调侃弄得眼神闪躲,眼皮乱跳。
在进入崔府巷口之前,崔樱背对着他整理被弄乱的衣物。
贺兰霆凝视着她盈盈一握的那把细腰,嘴皮微破,衣襟半开,露出宽肩窄腰之间的胸膛,口吻绝对的道:“以后你就是孤的人,在与顾行之成婚之前,别让他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