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在之前那个失去处子之身的地方了,而是被秘密送到了贺兰霆的寝居里,她拒绝了侍女送来的晚食,蜷缩在锦被中有些疲倦的望着屋里明亮的宫灯,一面想着贺兰霆什么时候会来,她何时才能回她的住处。
崔樱很累,浑身每一处都透着疲乏之意,软绵绵地毫无力气。
她甚至不觉得饿,因为肚子里都被灌满了那个人的东西,哪怕沐浴过了也仿佛还残留着和他厮混许久的气息,她一度以为自己将会被弄废在他手里。
当然她也不用看,就知道她现在满身靡丽的痕迹。
可她就是没有睡意,她的心就不曾静下来过,尤其在贺兰霆去见了她兄长以后,崔樱便只想着等他回来,问询一番到底出了什么事。
又或是她阿兄有没有发现她今天就在他眼皮底下,在那扇屏风后面与贺兰霆纵情欢爱。
崔樱盯着屋内的灯,久到眼睛都渐渐变得酸涩,她眨了眨眼,恍惚间听到有请安的声音。接着寝居内就来了人,对方的脚步声朝里走来,离崔樱越来越近。
她撑着手臂,半抬起腰身看向隔断的地方,贺兰霆高大修长的身影果然出现在她眼中,他穿上衣裳,梳好了头,簪好发冠,又是一副神仪明秀,朗目疏眉的矜贵模样。
崔樱暗暗骂道:可比褪了那身皮,弄得她谷欠仙谷欠死的时候,像个人了。
她的面颊在宫灯照耀下,美艳不可方物,两眼羞恨,似娇似嗔,梅肌晕玉,令刚进来的贺兰霆站在原地不动,赏花一般,沉默不语眸光却晦暗无比的看了她半晌。
直到崔樱忍不住张嘴,“殿下在看什么呢。”
她不知自己乌发如瀑,就铺洒在榻上,肤白如雪,嘴唇是被人亲吻过度的艳红,足以勾魂夺魄。也不知是哪个下人做的事,或许是为了讨巧贺兰霆,今日的被子还换成了水红色绣着鸳鸯的衾被,屏帷下崔樱就好似在等郎君的新妇子。
翘首以盼,春心泛滥。
贺兰霆欣赏够了,才大步走近崔樱,他往榻上一坐,崔樱便轻呼,“快起来,你压着衾被了。”
透过衾被,她能感觉到他坐下来的重量,本身她现在对他的体格和身影就有些许畏惧,这一弄就更加有压力了。
贺兰霆故意不动,“看来你嗓子还好,没有叫哑。”
崔樱拿手推他的背,她什么都跟他做了,如今只是心理上对他的身躯有阴影,并不影响她娇气的对贺兰霆动手,“我若哑了,还能像这般说话?你起来,你这样坐着,我不舒服。”